快意儿答道:“昨夜又起了点热,还在哭哩。”
西门庆听了,一把反将弓足搂过来。玉楼见景,自回房去。西门庆把弓足按在床上,戏做一处。
西门庆叹道:“这般倒霉,娘儿俩都病了,怎的好?留得娘的精力,还好去支撑孩子哩。”
本来弓足想着经济,还未曾澡牝。被西门庆偶然打着苦衷,一时脸通红了,把言语支吾,半笑半骂,就澡牝洗脸,脱衣上床。
西门庆颦着眉,皱着眼,连叹了几口气,又问快意儿:“官哥好些不?”
西门庆说道:“别说了,我还觉得你生我的气哩。”
陈经济哪有回话的工夫,一手搂住弓足的粉项,一手就去解她的裤带。弓足半推半就,被经济一扯,扯断了。弓足用心失声,悄悄惊道:“怪贼囚,好大胆,就这等轻易,要何如小丈母娘?”
月娘见了,惊道:“那胡僧也如许没槽道的,唬人地弄出如许把戏来。”
正说着,迎春气吼吼地跑来,奉告瓶儿:“娘快去,官哥不知怎的,两只眼不住反看起来,口里卷些白沫出来。”
见过礼,吃了两盅茶,说了几句闲话,待内里清算安妥,西门庆先起家打躬,邀太医进房。进得房来,只见沉烟绕金鼎,烛火映银,锦帐重围,玉钩齐下。
迎春上前把绣褥垫着瓶儿的手,又把锦帕挡住玉臂,只从帐底下暴露一段粉白的臂来与太医看脉。
月娘看毕,心中垂垂地欢乐起来。用纤纤细指缓缓挑开封袋,解包开看,只见乌金纸三四层,裹着一丸药,外有飞金朱砂,非常都雅。月娘放在手中,公然脐下热起来;放在鼻边,公然津津的满口香唾,不由笑道:“这薛姑子果有道行,不知那里去寻如许灵药灵丹!莫不是我合当得喜,遇得这个好药,也未可知。”想到此,赶紧照原封好,锁进梳匣内。然后走到步廊下对天长叹道:“若吴氏明日壬子日服了此药,便得种子,秉承西门香火,不使我做无祀的鬼,感激皇天不尽了!”不觉日已偏西、月娘用饭,回房安息。
“你这少死的贼短折,没些槽道的,把小丈母娘揪住亲嘴,不怕人来闻声么?”弓足也搂住他,把舌头吐与他。
这时,西门庆正走了过来,见门关着,便叫小玉开门:“如何悄悄地关上房门,莫不道我昨夜去了,大娘有些二十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