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十余年买卖禁品的友情,又有王家直系后辈作为人质,更有暗藏在宋朝的辽国探子传回动静相互印证,耶律鲁信赖了王家的此次投奔。固然他也晓得即便夺下了行唐关也是孤城难守,很快便会被赵宋夺回,但对耶律鲁来讲,他想要的底子不是行唐关本身,而是城内的金银粮草、人丁女子,哪怕只能占有一天,也充足他将整座城池洗劫一空!
丁渔正自思考,却听清闲子对他说道:“小和尚,贫道的战略,与你在秋云寨的行事有相通之处,如有你互助,我这战略能够增加很多胜算,不过此行对你来讲过分凶恶,贫道不欲勉强。你无妨将此事当作一桩买卖,你若不肯助我,本日便和无崖一同回栾城等待动静;你若同意助我,我便以我清闲派的独门轻功相赠,以你的天赋,想必一两日内便能练至小成,届时万一贫道的战略失利,也多一项保命的本领。你意下如何?”
现在行唐关内患虽平,但辽国雄师不日即将兵临城下,城内兵微将寡、守城东西又十去其九,便是贫道,也有力回天啊!”
耶律鲁皱眉道:“带两名王家人来见我。”说完他又转头对身边的亲兵道:“将那名王家后辈也找来。”
说完他又转向王元义与赵宏,道:“恰好两位头领在此,贫道也有事相央,这位王头领,劳烦与小徒无崖一道保护城守大人安然;这位赵头领,劳烦马上去城中收拢部下喽啰,交由贫道调遣。”
听到清闲子说功亏一篑,无崖子不由问道:“师尊,王家和行唐关军中的乱党不是一网成擒了吗?莫非另有甚么变数?”
“既是如此,”无崖子焦灼道:“师尊何不尽早拜别?行唐关不过一处边疆小城,无关大宋底子,即便被辽国夺去,今后也可重新夺回。”
既然不是示敌以弱,想必是示敌以强?
行唐关王家?耶律鲁当然晓得。这家人是行唐关的朱门巨商,这十几年来,一向将赵宋禁卖的盐铁运到辽国,换成多量外相兽筋运回赵宋,买卖的工具恰是耶律鲁的部下。
王元义与赵宏都是积年的老江湖,深知刀俎鱼肉的事理,固然清闲子说得客气,两人却半点不敢违背;无崖子亦深知师父说一不二的脾气,固然还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顺从师命行事。
无崖子急道:“师尊,莫非不能向四周城池借兵?”
厥后我再拷问王家人,才得知他们的全部策画,而在策动之前,他便飞鸽传书,联络辽国大将耶律鲁,让其速领雄师夺关。而在更早些的时候,他已将王家直系后辈送走,此事若成,他王产业然有畅旺之机;此事若败,他也为王家留下了东山复兴的火种——慕容家、王家,公然能人辈出,不成小觑!
“报!”一声呼喊打断了耶律鲁的想入非非,“报将军,火线有两名汉人拦在路中,自称是行唐关王家家主和王家嫡宗子。”
就是如许,才有了这一次耶律鲁带领三万辽军,攻打行唐关一事。而现在王家家主不知为何拦在半途,莫非是事情出了甚么变故?
耶律鲁高坐马背,望着前后划一雄浑的雄师,心中不觉意气风发。而更让他镇静的,是想到稍后即将挥兵杀入那块富庶敷裕的地盘,那边有取之不尽的金银、光亮轻巧的瓷器,柔滑细致的绸缎,更不消说南朝的女子,皮肤就如他们的丝绸普通白净光滑!想到这里,他的小腹便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热流。
不一会儿,两名王家人被带到耶律鲁驾前,此中一名是五六旬的老者,另一人则是三四旬的中年文生。
当下丁渔毫不踌躇地承诺下来。而无崖子则不甘隧道:“师尊,人间岂有师父在火线冒死,弟子在后安享承平的事理!弟子虽鄙人,却也不是贪恐怕死之徒,请师尊答应弟子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