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们同去中都?我还不如在身上背个箭靶,一起走一起号召蒙古兵士朝我放箭。丁渔心中对此人已是腻烦透顶,他一把将阿瓮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非要和这个小屁孩儿一道吗?”
“大师/法师留步!”“莫走!”
但杰布占堆总算想起丁渔先前以一敌百的凶威,嘴里嘟嘟囔囔地却不敢脱手,加上阿瓮在两边调停,丁渔还是放下了杀念,自行去了。
别的两人均是七八旬的老者,一人须发皆白,方面大耳,身上补丁无数,手持一根竹棒;另一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深目高鼻,手中一根木杖,此二人手中棍棒订交,身形呆滞不动,明显是在比拼内力。
丁渔心中嘲笑:你还说漏了一句,一旦金轮法王被扳倒,你这个无遮大会的亚冠,便能够顺势成为蒙古国师了吧。哼哼,本来此次来的和尚使节,除了为本寺高僧报仇以外,另有人是冲着金轮法王的国师之位而来。
丁渔一见之下,两段恩仇涌上心头,这二人不是别个,恰是洪七公和欧阳锋!
只听益西大声道:“金轮法王用狡计蒙蔽了蒙古大汗,夺了蒙古第一国师之位,我们定要在大汗面前堂堂正正地将其戳穿,如许大汗才不会迁怒我吐蕃。你的技艺高强,定能护送我们一起安然达到中都,到时候我会向大汗一一细说清楚,大汗必不会容那奸贼持续窃据高位,而你有护法之功,也会遭到重重封赏。”
阿瓮笑笑道:“我信赖你,丁渔大师。你连戈壁里的恶鬼都不怕,又怎会怕了金轮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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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布占堆一面手忙脚乱地替益西上师止血,一面对丁渔怒骂道:“好个不敬三宝的逆僧,你怎敢对上师脱手!”看他满脸的狰狞,仿佛便要扑上来和丁渔冒死。
想起当年之事,两人相视一笑,丁渔想了想,从行囊里取出几样东西,说:“你们三人在蒙古兵士处照过面,恐怕接下来寸步难行。这里有一张人皮面具,一顶发套,一件青布长袍和些散碎金银,你乔装以后到四周市镇里买些衣衫毡帽之类,返来给那俩人也打扮一番,三人最好分开行走,总之,多加谨慎。”
丁渔放轻了脚步,一面谨慎靠近,一面借着火光察看。只见火堆生在一处平台中间,火堆旁站着三人,一人是个十六七岁的俊美少年,可惜身上衣衫褴褛,打了很多扣头。这名少年正神情严峻地看着火线两人。
怒极之下,益西上师开口斥道:“大胆!你不过戋戋一名游方武僧,怎敢质疑上师的聪明!你口口声声说去杀金轮法王,然金轮法王是吐蕃密教第一妙手,龙象般若功已然练到第九层美满,天下罕见敌手,又岂是你能杀得了的?你莫不是想以此为借口,甩开我等,本身远走高飞,不敢替巴桑上师报仇吧!”
阿瓮声音虽轻,但却不失果断:“我是铁棒和尚,庇护上师本就是我的本分。丁渔大师你不是密教中人,倒是不必理睬,若我遭了不测,还请大师将动静传回宗俱寺。”
垂垂地红日西垂,脚下的阵势开端向上爬升,本来他不知不觉间已误入了一座大山当中。他看了看又高又陡的山岳,想着干脆在山顶上露宿一宿,明天居高临下地看看哪个方向有官道或是城镇。
“须知草原蒙人自夸苍狼以后,金轮此举正合了他们弱肉强食的赋性,即便明里不说,内心只怕还会悄悄赞成。并且他们才册封金轮不久,如果反手又将其剥夺,难道自打耳光?窝阔台又怎会行此不智之事。”
丁渔冷冷地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和尚,哂道:“贫僧如何行事,还用不着你个小屁孩来经验,道分歧不相为谋,你想去送命,我也不拦你,就此别过罢。”说着,他起家便要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