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子似是看出了他的挣扎,他笑笑道:“若慕容将军不急的话,无妨听贫道略述一二。”
清闲子抚掌赞道:“慕容将军不愧是当年世宗天子的麾下名将,军伍之事瞒不过你。”
“可惜还是被你算计了,”慕容龙城冷冷隧道:“那你现在能够奉告我,我们中谁才是那藏了‘人不知’药丸的人?”(未完待续。)
段英思一样脚不移身不动,手上指力接连点出,尽打在篙头之上,每一道指力出,必令那竹篙的来势减缓一分,篙头亦向上飘起一段,比及最后一指导出,那竹篙已变作头上尾下,悬停在他面前,但同时竹篙的篙头也受力不住,咔嚓一声从中裂开。
清闲子道:“既是大师已经见礼,那不如便转入正题。慕容将军,段施主,两位可曾听过犬王其人?”
世人一听恍然大悟,难怪前几天在山里被人追得狼狈逃窜,就是托了这“人不知”的福。但转念一想,这岂不是说,他们此中一人身上带有这“人不知”药丸?
清闲子点头道:“虽不中亦不远矣。犬王除了训犬了得,前些年更炼制出一种极风趣的药丸,名为‘人不知’。此人不知药丸,以雌犬情时的尿液为主料,稀释后再插手别的几味草药炼成。此药最大的特性便是,对人来讲闻不到半点味道,但对雄犬来讲,隔着十几里路也不会错过。是以用来标记带路,就最是埋没不过。”
两条木筏上的人表情极度庞大:不管慕容氏或是段氏,都是傲视江湖的顶级家属,谁能推测,竟然被几颗狗尿做成的药丸给坑了!
他这边自叹不如,殊不知他的武功落在旁人眼中,已是极其惊人。清闲子双眼一亮,朗声道:“这位想必就是大理文靖帝。贫道久慕令尊豪杰了得,只恨无缘识荆,本日得见陛下,亦足以遐想令尊大人的英姿,足慰平生矣。”
段英思暗叹:我的一阳指力还不敷圆融随心,不然那竹篙不会裂开。看慕容兄方才那一记斗转星移举重若轻,武功公然胜我一筹。
清闲子也不活力,只笑笑道:“慕容将军经验的是,不过未曾出世,又怎能真正出世?贫道在尘凡中打滚,也是为了修行罢了。”
那边的黑大汉默不出声地从部下接过竹篙,也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运足了腰臂之力,将两根竹篙投矛般猛地掷出,那两根竹篙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一先一后向着慕容龙城和段英思直扎畴昔。若真被扎个正着,莫说是血肉之躯,即便是石墙也会被刺出两个透明洞穴。
慕容龙城天然顺水推舟,拱手道:“愿闻其详。”
慕容龙城不知是不是肝火攻心,乃至于劈面前的死局视而不见,反而问道:“你刚才说,这几日夜的驰驱,尽是你的设局?”
清闲子还未开口,慕容龙城已答道:“在追逃中,每逢追兵逼近,逃窜者天然会转向以求摆脱,我们之前在山中也是如此。当我们朝弊端方向跑时,火线之人便追得紧些;当我们朝圈套方向跑时,他们便追得松些,如此一来,很轻易便能令我们朝下落羊河方向跑。一旦我们跑到了河边,当时的环境下天然会顺水而行,自但是然地便会步入圈套。”
清闲子稽道:“段施主所言有理,贫道受教。至于贫道,也不过是江湖散人一名,现在在赵官家身边帮闲罢了。”
清闲子仿佛也不急着收割几人的性命,他点头道:“不但是这几天,这个局已经设了十几年了,只是没想到入局的,会是慕容将军你罢了。”
清闲子接着道:“我们将十几枚用蜡包裹的‘人不知’,缝入在或人的贴身里衣的边角处,那人只需每隔一段路就捏碎一颗药丸,让药粉从衣缝中渗落,便能为我们供应清楚追踪的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