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大步上前,合十施礼道:“明教大龙象法王丁渔,奉方教主与清闲二老之命,特来拜见铁掌帮帮主裘老前辈!”
丁渔缓缓点头道:“裘帮主何必瞒我,当日在太湖归云庄上,令兄所为已经非常清楚,贵帮现在正在为金国驰驱。”
裘千仞沉默不语,却没有辩驳。丁渔持续说:“以国力而论,若蒙古未曾崛起,金国或许稍强于大宋;但现在金国近半沦亡,已不如大宋远矣,哪怕倾尽尽力,也难以摆荡大宋底子。铁掌帮共同金国在宋境内反叛,或能搅乱一时,但毫不悠长。比及金国被蒙古所灭,大宋必能腾脱手来剿灭内部,届时恐怕铁掌帮难逃明教的复辙!”
裘千仞号召丁渔来到外间桌椅处坐下,口中道:“法王但讲无妨。”
丁渔接着道:“只是现在金国危在朝夕,那金主宣宗不但不尽力对抗蒙古铁蹄,反而倒行逆施,四下树敌,西征西夏,南侵大宋,空耗国力,目睹是自作孽不成活,倾国之祸就在面前。但是以其之猖獗,必然会在灭亡之前将手上所用力量都华侈一空方才罢休。铁掌帮迩来与丐帮摩擦不竭,想必是出于金国授意吧?”这些信息都是丁渔从长沙分坛处探听到,连络后代对小说剧情和汗青走向的影象,很轻易就得出精确的推论。
本来如此!铁掌歼衡山与掌击瑛姑幼儿两桩事情的泉源还是师仇!
丁渔笑而不答,固然裘千丈和裘千仞是同胞兄弟,面庞普通无二,但武功倒是天差地别,到了裘千仞这个层次,呼吸、脚步都与凡人分歧,丁渔本身也正在逐步步入超一流水准,天然是洞若观火。不过他总不能对裘千丈说,你武功太低,我一眼就看破啦!是以也只能故作奥秘的笑笑。
裘千仞目视丁渔,点头赞叹道:“法王身型横练,呼吸绵长,显是表里功都已臻至上乘,更可贵的是年纪悄悄,不骄不躁,举止慎重,实是当世之才!梁钟两位老友(清闲二老)真是目光独到,能将法王如许的人才支出教中。若我铁掌帮中有法王如许人才,何愁不兴?”
约莫过了一炷香工夫,一名身着葛衣的高大老者领着五名黑衣部下从山路下来,走到丁渔火线三丈摆布停下脚步,沉声问道:“这位禅师,来寻老朽不知有何指教?”
回到客房,丁渔拆开手札,认得是方清羽的笔迹。因为这个年代千里传书的本钱非常昂扬,以是信上没有太多客气话,但字里行间能够看出他对丁渔的打算非常欣喜,还细细列了然事成以后,从湘中到昆仑山路上的明教据点,以及与何人接甲等。
裘千丈见此,也不再诘问。他的性子和老顽童有些类似,大大咧咧非论尊卑,最喜和小辈打交道,是以非常稔熟地走上来拍拍丁渔肩膀,笑道:“老夫晓得了,当日在太湖帮了你一把,你本日定是特地上门感激的是不?无需如此,老夫平生最爱提携长辈,像你如许的少年英杰……”他搭着丁渔的肩膀,一边对他挤眉弄眼,一边吹嘘当日他在归云庄中如何威风八面,气盖群豪。丁渔听了心中好笑,但也不会在铁掌帮众面前戳穿他,总之不断地点头,偶尔嗯两声拥戴,任由他胡吹大气。
裘千仞背对着丁渔练功,瞥见灯下人影闲逛,他略略扭头一看,却见丁渔手上或拳或掌,仿佛与本身的铁掌功相合。他大吃一惊,这套熬练铁掌的功法,并非师门所传,而是他将铁掌功练到顶端以后,自行摸索出来的,就算是一流妙手在旁旁观,也没法看出此中的门道。他让孺子将丁渔领到练功房,本是因为丁渔年纪太轻,却担了明教法王之职,贰心中猎奇,想考查一下丁渔的目光与耐烦,却千万没想到,丁渔只是在中间看了一阵子,竟然就将铁掌功的发劲体例揣摩了三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