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炷香工夫,一名身着葛衣的高大老者领着五名黑衣部下从山路下来,走到丁渔火线三丈摆布停下脚步,沉声问道:“这位禅师,来寻老朽不知有何指教?”
丁渔谛视半晌,轻笑道:“裘千丈老前辈,不过数月不见,就不认得贫僧了?”
裘千仞终究开口了,他咬牙道:“按你这等说,莫非我的师仇毕竟是没法报得了?”
他当即收功起家,让孺子熄了火炉,本身用药水洗净双手,一面对丁渔道:“法王莫怪老朽无礼,老朽白天忙于帮中琐事,只好晚间抽暇练一会儿工夫,免得技艺阑珊。”
丁渔单手合十道:“贫僧丁渔,劳烦两位通传贵帮裘帮主,就说圣火故交前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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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如此!铁掌歼衡山与掌击瑛姑幼儿两桩事情的泉源还是师仇!
不过一时三刻,几人行到山腰一座大屋中,厅中上首处端坐着一名老者,穿着表面与裘千丈一模一样,气度却凛然分歧,恰是如假包换的铁掌帮帮主裘千仞。两旁坐着十数名神采精干,眉宇含煞的男女,一看便知是腥风血雨中走过的人物,想来是铁掌帮的高层长老。
丁渔缓缓点头道:“裘帮主何必瞒我,当日在太湖归云庄上,令兄所为已经非常清楚,贵帮现在正在为金国驰驱。”
丁渔连道不敢:“不敢当裘帮主谬赞。裘帮主当年一双铁掌挑翻衡山派高低数百名妙手,小僧虽未亲见,但听清闲二老不时提起,感佩万分。近二十年来更是将铁掌帮运营的好生畅旺,我教即便远在昆仑山中,也能闻听铁掌帮威名,只是小僧克日听了一些动静,或许对贵帮有些挂碍,不知当不当讲。”
裘千仞恨恨隧道:“当年之事我早已查清楚,主事的就是奸相汤思进,可爱他数十年前已然病死,我习武有成以后,本欲上门寻仇,杀他满门老幼良贱,叵耐这老贼虽死,但他深知本身平生树敌太多,因此临死前叮咛先人花重金礼聘了各路妙手保护府上,除了当时衡山派的几位长老以外,连大理段氏也因为朝堂上曾受其恩德,是以派了精通一阳指的妙手在其府上常驻。我双拳难敌四手,中了一剑一指,终究死战逃脱,厥后潜修数年,比及铁掌功大成,立时便灭了衡山派高低,只可惜大理段氏权势太大,我也只能给他们找些小费事罢了。”
那老者面色一沉,转眼化作满面笑容,笑骂道:“你这小和尚真有本领,就连本帮帮众都经常分不清我们兄弟俩,你却为何一猜就中?”
两名黑衣人见丁渔身量泛博,器宇不凡,不敢怠慢,一人道:“请大师在此稍后,我等这便通传。”另一人回身沿着山道小跑,不一会儿便隐没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