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步出厅外,只见月下的院墙上不知何时已多出了四名老者,左面一人身穿纯白僧衣,慈眉善目;身边一人鹑衣百结,手执黄竹棒,腰间挂一只老藤葫芦;隔壁一人身穿青色长袍,面貌儒雅;最右面一人他倒是认得,恰是老顽童周伯通,只是不知为何,他本来红色的须发竟开端转作半黑半白。
金轮法王刚想将请柬交给杨过,边听外间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便是你这番僧要办第三次华山论剑?”
黄药师一听“蒙古国师”四个字,顿时面罩寒霜,气运指尖,二话不说便要发难。金轮法王忙将方才厅中的话又说了一遍,
实在若依黄蓉的情意,管你是真是假,归正这老衲人不是甚么好人,尽管一拥而上打杀了,岂不是一了百了。但郭靖是个断念眼儿,杨过又心高气傲,若不是国恨家仇,休想他们会联手对于甚么人。但是现在大战方歇,两人都是身心怠倦,这老衲人十年前便已是天下间稀有的妙手,再加上这十年的苦练,别听他说甚么“武功已有寸进”,实际上若非武功大涨,他那里敢踏入中原,找丁渔算账?如果现在与他脱手,胜算当真不高。
“直到客岁,老衲自忖武功已有寸进,本想来中原找寻妙手参议较艺。但当时蒙宋仍在交兵,老衲不肯卷入战事当中,是以一向比及蒙古退兵,战事消弭,这才找上门来。”
老顽童奇道:“大和尚,你不知我师兄和老毒物身故,以是多备了两张请柬,只那第三张倒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