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骤闻此声,当下眼目大瞪,接着,也不管其他,松了虚竹,便往黑衣人扑去。
这也该是他的报应。
萧远山固然晓得仇敌便是玄慈,但本日有叶二娘在此,他却决意要坏了玄慈的名头,并让他享用妻离子散之痛,放得对劲。
只可惜虚竹性子纯善,因为父辈之事,受此大难,倒是有些无辜。
而后,萧远山俄然将自家头罩翻开。
不过他们也免不了奇特,萧峰父母不是已经死了么,如何又跑了出来?
“爹?”
“啊!是你!”
公然,萧远山很快就用玄慈之事,将叶二娘逼得昏了畴昔。
倒也没人出声滋扰。
萧峰为人朴重,见萧远山如此行事,不免有些皱眉,就要出言相劝。
不过萧远山既然有此运营,作为儿子,他也不好多说,而他也晓得自家父亲杀性有些重,是以,只能尽量劝萧远山不要杀及无端。
萧峰倒像是早有筹办,见萧远山露了真容,也不吃惊,只是走近了萧远山几步,对世人多了些防备。
……
萧远山也不管她,持续道:“雁门关那日,我一家人来中原探亲,不料路经雁门关外,数十名中土军人俄然跃将出来,将我的老婆和侍从杀死。大宋与契丹有仇,相互斫杀,原非奇事,但这些中土军人埋伏山后,显有预谋。在场的诸位,等可知那是为了甚么原因?”
“我儿休管,本日若不让那人名誉尽毁,如何能消得了你我父子这大仇?”
叶二娘见萧远山眼神凌厉,一时竟被惊住,说不出话来。
这叶二娘看上去倒是悲惨,但她二十年来,不知弄死了多少刚出世的婴儿,沈鱼也没出面帮她的设法。
沈鱼见世人都为萧远山气势所惊,想了想,心中有些定计,站出来道:“长辈倒是听过,传闻是那些军人获得讯息,误信契丹军人要来少林寺篡夺武学文籍,觉得他日辽国谋夺大宋江山的张本,是以有了这截杀之事。”
叶二娘手指轻颤,指着萧远山,明显心中不解至极,对本身遭受感受悲忿不已。
萧远山一声长啸,喝道:“叶二娘,你道此人是谁?”
萧远山倒是晓得本身儿子的脾气,当下在萧峰还没说出奉劝的话时,便出言堵住。
萧远山也不睬叶二娘的问,只指着虚竹,问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如此说着,萧远山愈显狂态,想来心中也有些抨击仇敌的快感。
群雄“啊”的一声惊呼,只见他方面大耳,虬髯丛生,边幅非常威武,约莫六十岁摆布年纪。
并且,萧峰也明白,如果真让叶二娘供出玄慈,到时玄慈声明尽毁倒也罢了,以后却会害得少林也是如此。
他自幼为玄苦传授武学,固然玄苦也算是他仇敌,但玄苦此时既然已经被自家父亲杀死,那仇恨便也消了,现在只剩授业之恩。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萧远山的意义,神采顷刻变得惨白。
萧峰早和萧远山有过商讨,待萧远山暴露真容之时,便是与玄慈处理恩仇之刻,只是他也没推测来这灵鹫宫,另有这等变故。
黑衣人,或者说萧远山见此,也不在乎她的行动,嘲笑道:“不错,当年那人便是我。说来也是偶合,我当年也只想你一家人和我受一样的痛苦,却不想本日偶合,你等皆来了这缥缈峰,看来这也是老天要让老夫报仇。”
萧远山是他父亲,他却不好不好听他的话。
萧远山见此,微微点头,继而又对着世人道:“当日害我一家之人,大半已为我当场击毙。丐帮前任帮主汪剑通抱病身故,总算便宜了他。只是阿谁领头的‘大恶人’,迄今兀自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