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有所回暖,大圆脸的脚又痒上了,比之前更甚。昨晚实在折腾的很,四更时才眯了下眼,睡得也不结壮,现在升着火还不时的点头打打盹。
梅蕊坏心的捏紧她鼻子,“起?不起?”
江山村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风俗。又因是小年,大老爷们都忙着祭拜灶君,不敢再搓麻将,孙少恩才得以有空睡懒觉。
孙少恩实在是不饿的,只是管不住本身那张口,又嘴馋的顺走一块晾在地塘的灶糖,坐在大门的门槛处,两排碎玉般洁白的牙齿咬起来嘎巴脆。
梅蕊密切的捏了下她鼻子,“少恩也起来送灶可好?”
或许是痒的难耐,睡梦中的孙少恩仍然舒展着剑眉。
孙少恩尽力平复恶心,又目光板滞,形同死尸的看着地上的爱人。
因为气候变冷而改换狗窝的大黑狗,此时,趴在地上,尖尖的耳朵紧紧贴着空中,睡觉时不忘重视四周的环境,眼睛半咪着,似睡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