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宁边抹泪边道:“我当时肝火攻心,怒他害了大哥,也怒他瞒我这么多年,当时真盼他立即死了才好。只是等出了石门,还是忍不下心来......他若死了,我......”
李万庆抱起不省人事的马光春,悄悄放回卧榻上,傅寻瑜发起道:“我们先出去,让马将军好好静养,等牛大夫来了再行诊断。”
傅寻瑜等人苦笑着安慰他出了牢房,回到一墙之隔的库房内。路中衡与李万庆几次摸索,想从马光宁的口中套出牢房中二马扳谈的内容,但马光宁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肯提。傅寻瑜给路中衡和李万庆别离使个眼色,他二人方才尽量压下了迷惑,不再诘问。
傅寻瑜皱眉道:“这事你与我说了些,李将军也提了一些,但都还不敷以体味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细谛听来想来,你大哥身故前后,疑点甚多,很多没法置之不睬,以是我想明今后日,再去找你二哥一次,多少再得些动静来,体味更多才好定策。”
傅寻瑜续问:“那你可曾试过从高处跃入水中?”
冷气道:“当年你可发觉到了甚么非常?”
牛寿通这几日正在考核从枣阳县内提拔入赵营的一批新进医者,手上虽忙,然接到呼唤,还是一刻不敢担搁、马不断蹄赶了过来。路行云引他入牢房看了马光春,果无大碍,马光宁这才安宁下心来。当日世人各自分离,商定下次再来看望马光春,傅寻瑜与李万庆各回居处,马光宁一行人也被安排到了一院落休歇。
石门复开,傅寻瑜、路中衡等人冲进牢房,七手八脚扶起早已不省人事的马光春。傅寻瑜望着马光春脖颈间那一圈瘀黑的印记,昂首朝讷然跪地的灌三儿看去。李万庆一评脉搏又探鼻息,喜道:“另有气儿!”听了这话,世人才算松了口气。
“不清楚,二哥从未与我提过。”
马光宁哭着道:“要我兄长有个三长两短,便要你们都雅!”
马光宁听罢,垂泪很久,乃道:“我就两个哥哥,现在已经没了大哥,所想无关其他,只是留下二哥便好。至于以后老死不相来往也好,各寻来路也罢,全偶然义细想。”转而又道,“先生,我无别人可求,只能求你了。”
彷徨中的马光宁点头称是,傅寻瑜心潮涌动,目光不经意间掠到了马光宁胸前挂着的小香囊,随口问一句:“你这香囊是甚么?”他重视到马光宁不管身着甲胄还是常服,这个丝线绣成的香囊都必挂胸前,即便偶然高耸非常。
傅寻瑜赶快将他扶住,劝道:“何必行此大礼,折煞鄙人!”但是后续揣测有顷,肃声问道,“你二哥害了你大哥,你就当真能容下他?”
傅寻瑜回道:“李将军惯于交战,应知一旦受伤,最痛乃何时?”
李万庆游移一下,道:“你的意义是,对于马家兄弟,宜缓不宜急?”
李万庆道:“此话有理,但不知这一等,要等多久?”
是夜,万籁沉寂,半夜天的梆子敲过,傅寻瑜穿戴亵衣披着暖袍,仍然坐在配房桌前研读书卷。油灯闪动,将他的影子映在门棂上。一个呵欠打过,他伸伸懒腰,掩卷正筹办洗漱,“笃笃”声传来,有人在拍门。
灌三儿沉默垂泪,不发一语,李万庆上前将马光宁拉住,道:“人没事,马统领息怒。”
马光宁说着忽而哽咽起来,泫然道:“我大哥、大哥他是被、被马守应和我二哥合力暗害的!”说完,眼角泪落。
便好。”傅寻瑜浅笑道,“我也钟情此戏,但犹记最后练习时,掌控不好入水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