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惊奇地看着那些精彩的糕点,眨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蕴之转头一看,就见是方才给他们递茶的那小丫环,手中提着个宫灯,一双眼睛亮亮的,正在他身上打量。
宋蕴之笑了笑,“劳你带路这么久,这些糕点便作为报酬吧。”见她不脱手,又道:“这但是明月楼的金一勺亲身做的,外头可买不到。”
那边余之初朝年青人看了过来,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实在怪责年青人做事倒霉落。
宋蕴之看这两人,就见余之初握住了那年青人的手,仿佛是向他手里塞了样东西,然后便回身拜别了。
那年青人思考了半晌,忽而昂首看余之初,“余公子,先前的事,是我一叶障目,现在你又要我去做这些事,若被别人发明,到时候又该如何退身?”
雅集至一半,余之初起家拜别,由其别人作陪。世人倒也不在乎这个,没了主家在场,反倒更加的安闲了,这说话也就没甚顾忌。
柳煜生在帝宫,自小是有师父教诲,天然文采斐然。只是这一出口,所做之诗仍多有皇家之气,听来让人没法忽视他身上皇室的威压。
两人在院中转了很久,小丫头脚都有些酸了,仿佛感觉宋蕴之不是好人,便也没那么拘束,在中间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拿着帕子擦额头上的汗珠。
路过后院的一处屋子时,就听角落里传出两小我的声音。宋蕴之皱了皱眉头,悄悄上了屋顶,往那边去看。
宋蕴之就往那边看了去,柳煜现在正捧着酒盏喝酒,沈苍梧仍旧面无神采。余之初已经回到了长官,正笑着朝世人说着甚么。
柳煜抬高了声音,道:“你若跟去了,余之初又岂会脱手。”
宋蕴之手一抬,赶紧转头去看,就见身后站着白长安和寒夏洲。
白长安表示他别出声,指了指那边。寒夏洲的眸中一片寒凉,也不说话。
宋蕴之便将食盒的来源与她说了下,只听的那小丫头眉开眼笑,又有些落寞道:“真恋慕公子有如许的兄长。”
几杯酒下肚,年青人略显病容的脸上多了些红晕,拿过桌上的酒壶去给身边的几人斟酒。
宋蕴之心知这小丫头口中的少爷说的是林苑而非余之初,而她端倪腐败,倒也不是个好人,便笑道:“可否请女人为我带路,让我多瞧瞧这院子?”
沈苍梧天然晓得他的意义,便重新坐了归去,闷闷地喝着酒,眼睛却一向在看别处。
宋蕴之见两人都走了,又在屋顶上待了好久这才跳了下来,往前院走去。眼看着快到那边了,黑暗中俄然伸出一只手来,把他拽入了黑暗中。
世人现在正沉浸在琴声与那边女子的舞姿中,底子没留意到他的行动。可宋蕴之和白长安三人却看得清楚。
忽的,那边正在操琴的女子手上一停,惊叫了一声。世人忙向那边看去,就见女子手中的七弦琴断了一根弦,女子的手指上已是鲜血淋淋。
宋蕴之从怀里取出沈苍梧给他打制的墨玉食盒,从中取出糕点来,一一摆在了石桌上。
余之初又与那年青人说了几句话,那年青人最后只得点了点头。
宋蕴之见天气不早,便谢过了小丫头,单独往前头走去。
不一会,那年青人也返来了,却和余之初没有任何的交换,直直走到了前面,在一处空座上坐了下来,捧着个酒盏与两边的人对饮起来。
宋蕴之和沈苍梧两人虽长年在江湖,可宋家也是书香世家,二人也是才高八斗,可两人来这里并不是为插手雅集,以是这作诗的事就一股脑全让柳煜给代替了。
中年男人目光一向瞧着那边的舞者,接过酒向年青人道了声谢,却一向没有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