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戎微一俯身,脸上带着那抹摄人灵魂的魅笑,目光炯炯的盯着她。柳玉兰感遭到他身上那股男人少有的淡雅暗香劈面而来,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脖子,心砰砰砰的几近要跳出来。
“我已经想开了,你不消吓成如许,苏姐姐是个好人,我自知比不得她。你不说我们是同病相怜吗?我看我比我强多了,起码我舍得罢休,你却还在执迷不悟。”柳玉兰对他侧目而视,不客气的挖苦道。
辰阳长公主那是一个字都不能提,如果阿谁把他视为性命般的乳母,晓得九宫十殿的大考如此凶恶,怕是要亲身带兵把他押回都城了。
“辰阳长公主担忧山上苦寒,命我给地法门送些御冬之物,这些人都是伴随押运的侍卫。”张侍卫朗声说道。
白戎躺在床上思前想后,一点困意消磨的干清干净。
明显的眼皮沉沉,困意浓浓,可躺下后却如何也睡不着,他干脆展开眼,阐发阐发目前的窘境,想想有没有甚么处理之道。
屋外的人没有说话,半刻后又响起了三声拍门声。
白戎眼睛陡的一亮,翻身坐了起来,埋头在床尾装私物的木匣里翻找了起来。没一会就取出了一把上等的檀香木扇,这宫中御用之物暗香四溢,却配了一块质地极其浅显的白玉扇坠。白戎谨慎翼翼的取下玉坠,把檀香扇随便的丢到了木匣中。
院中传来一阵响动,白戎偏头向他的身后望去,只见廊前的积雪上乌压压还跪着一片人。
“哼!要你管!”柳玉兰扭过身,没好气的说。
“你去甚么处所了,如何和阿谁莽夫在一起,并且仿佛还很熟谙的模样?”
剩下的只要都城的徒弟了。不过徒弟早说过除非获得银纹法带,不然不准说出他的名字。徒弟……
白戎完整无语了,他在心中悄悄叫苦,“乳母啊!乳母!因为你的关爱,已经让我成为地法门的隐患,没人情愿为我联荐,你现在又大张旗鼓的送这么多东西来,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白戎哈哈大笑,冲着柳玉兰做了个鬼脸,脚步轻巧的往屋外走去。他刚出门才想起来这里就是他的西厢,转过身回到屋内,夸大的对着柳玉兰做了一个送客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