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司马衷和世人在商讨西北军区的题目,而秦州天水郡中,也就是氐人的都城,本来郡城府衙被改成了临时皇宫,伪帝齐万年正调集了“群臣”在共议国事,百十个大大小小的部落头子都穿上了缉获来的官服,一个个把那官威学得有模有样。
齐万年也不是傻子,只不过是被胜利和满心的妄图击昏了脑筋,司马冏说的如此透辟,他也逐步复苏过来,朝北方看了看,低头想了想后叹了口气。
难怪他有这类感受,之前氐人都是凭借于中原王朝,或是凭借于北方强大的游牧民族,这是氐人建立的第一个国度,没想到连如此强大的大晋都要退避三舍,他以为他的氐人雄师绝对是天下最强的军队。
“老将军不必如此,周将军能够直言军区题目,也是失职尽责,朕不会见怪的。”司马衷怎会看不出文鸯的意义,有些好笑地说道,他与司马彤虽是同宗,但是对这个梁王也没甚么豪情,若他行动真是如此卑劣,惩办起来司马衷也不会手软。
司马衷点了点头,暗道这些白叟家就是含蓄,明显都在思疑司马彤拆台,却假装毫不在乎的模样,一句追责越职就悄悄带过,不过他们的担忧也不无事理,万一司马彤畏于惩戒,狗急跳墙,西北情势将会更加卑劣。
一提及洛阳,司马冏眼中也有些迷离,那确切是世上最繁华的处所,远不是这边陲之地能比的,乃至他的封国——齐国,都不及其非常之一,他也只是少年时在洛阳住过几年,随后被遣回封地就藩,便再也没有去过那边,阿谁承载了他夸姣影象与胡想的处所。
“陛下,洛阳乃是大晋都城,司州更是有近卫军重兵扼守,关中后辈向来民风彪悍,并且各大世家老巢都在关中,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我军若冒然打击,必会与之焦灼,乃至被其缠住,陛下不要忘了,我们大凉的火线但是有个大晋的喽啰呢……”司马冏也没有不耐烦,一点一点的阐发其短长,最后一指北方,便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