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拎着粮行惯用的竹签子,乌管事严格遵循店主的教唆,一个麻袋一个麻袋的验着。
乌继良固然跟王绮芳做买卖,大赚了一把,但是姐夫交代下来的大事,他却不敢忘。
有这么多好处放在这里,这一次,乌继良也下了狠心,决定用尽浑身解数帮姐夫打赢这场豪赌。
“恩恩,不错呀,周老弟,你们这还真是夏粮呢。”
乌管事一听这话,便来了精力,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在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下,终究将这二百石粮食‘抢’到了手。
“老爷您就放心吧,小的也不是第一回干,只要我们蒙别人,哪有别人骗咱的事理?更何况在这个地界儿上,敢设局骗咱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呵呵,没有,我如何会活力呢,这是功德呀”
除此以外,乌继良另有一点想头,那便是本年的齐地大部分地区都是灾年,粮食必定要涨价,固然目前还没有闪现出来,但为商之道就是要未雨绸缪,等灾情严峻了,粮食完善了,你再去收粮,估计连残余都剩不下。
“哎呀,你懂甚么?王七娘比来收买了这么多粮食,又给我一大笔定金,她那里另有这么多现银?她跟周记顶多也只是签了条约,预付了定金,尾款很能够要等几天呢。”
想到这里,乌继良又放下了羊毫,决定本身把商县的粮食吃下来。
店主说了,有所求的人才好节制,这承诺归正又不要钱,就像吊在驴子面前的大萝卜一样,看得见却吃不到,引着对方为他们当牛做马。
“恩,去吧”
……
有钱不挣的那是傻子。
对于周管事的要求,乌管事毫不踌躇的承诺了下来。
“好好,乌老哥公然是利落的人,小弟这就跟我家店主捎信归去,”周管事收了荷包,眉眼间充满了忧色,他用力拍了拍乌管事的肩膀,笑道,“摆布俺们的粮食都要卖,卖给谁不是卖呢。再说了,在齐地,谁不晓得乌大老板的名声呀,那但是做大买卖的人……哎哎,若这单买卖成了,还请乌大老板帮俺们店主举荐齐王大管家呀。”
“那当然,不是兄弟自夸呀,俺们那边水土好,种出的粮食也好呢。”
“嘿嘿,那我就待俺们店主谢过乌老哥了”
“好,小的明白。”
“老爷,这时去,恐怕人家王夫人已经把粮食都运走了吧。”
这么好的粮食,天然不能被王绮芳及她想帮忙的李家买到。
乌继良记得清清楚楚,他前两天去找王绮芳要定金的时候,她的态度有些迟缓,听口风仿佛资金有些完善,她还委宛的提出,剩下的货款,等柳永宁从海城返来后再付。
而乌管事恰好就是喜好跟如许的人打交道,老爷不是说了吗,能用银子处理的题目那毫不是大题目。
“如何呀,乌老哥,俺们这粮食不错吧。”
嘿嘿,如果当了黄字号儒商,他乌继良也不消每个月白白拿出那么的银子上交给郑家了。
乌管事得了店主的号令,风风火火的带着几个小伴计出了城。
别的,等他成了真正的儒商,便能将买卖正大光亮的扩大县城以外,并且另有能够插手都城构造的会展,结识赵会长或者赵二少爷呢。
好轻易找到周管事一探听,事情公然如乌继良所料,王绮芳只是交了定金,说是货款迟两天到,粮食呢天然也没有运走。
乌管事将周管事拉到角落里,双手一握,掩着宽宽的袖子,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便塞进了周管事的手里。
各种迹象表白,阿谁败家娘们手里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她即便再想要这些粮食,也要有银子才成。
“你,敏捷去趟商县,看看那里是不是有家周记粮栈,再去周边的地里探听探听,问问本年夏粮是不是歉收。有了成果,顿时给我报信,这件事事儿成了,老爷虐待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