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将将备好,银珠就命人来取走了,夺目如她,并没有赊欠,叮咛那下人还是按铺子里的订价付账,秀姑安然收下。
秀姑秘方所制的卤味确是一绝,且夏天轻易卖,特别是猪头肉,切成薄片不消凉拌就已经甘旨非常了,吃过一回后,鲜少没有不转头来买的,其他卤鸡也都卖得很好,竟垂垂红火起来,导致张家不得未几雇了两个伴计。
不过,到底是女眷,并不管此事,而是由老张管着。
“娘,我要!”小四抱着秀姑的双腿,伸手去抓扇子,哦,不,扇子上的坠子。
极熟谙常来往的人家来租借时就不消留下押金,面熟的须得请人作保。
秀姑举妙手,假装解开,实则从袖中取出一个鎏金的银坠子与他顽。
秀姑猜想,于娘子极肥胖,加上家里做卤肉买卖,没少吃猪头肉一类肥腻之物,能够是血压蓦地降低,导致脑血管破坏,影响神经而瘫。
借出去时盘点明白,偿还时亦盘点明白,如有破坏,租借者按原价补偿。秀姑特地筹办一个小册子,上面以蝇头小楷记取各家借了多少桌椅杯盘,用了几日等等,账目一目了然。
秀姑干脆亲身做了几样卤味,给他咀嚼。
不必担忧张家猪甲等物的前程,不必担忧老主顾吃不到卤味,又卖掉铺子得了八十两银子,于掌柜心中块石落地,清算完东西,带着老婆分开。
满仓只比粮山大一岁,何如粮山在书院的成绩一向都在中等偏下,倒是酷好拳脚,是以本年他没有插手任何科举测验,筹算过几年再尝尝。
尝过后,于掌柜忍不住长叹一声,感激隧道:“本来你们家竟藏着如许的技术,好吃得让我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倒和府城里周记卤肉店的味儿有些仿佛。幸亏你们仁义,这么些年都没和我们相争,倘若你们开店卖卤味,那里有我们家的容身之地?”
小厮名阿麟,大名张坤。
张巨大笑。
手里有了东西,且是一只花生大小、栩栩如生的小猪崽子,小四就不闹腾了,也没留意本身要的红坠子变成了黄坠子。
于掌柜感激老婆这些年的不离不弃,他敷裕过,落魄过,于娘子都未曾有半句牢骚。
一件是名家法帖,一件是紫檀扇骨的折扇,扇面出自前朝名家手笔。
秀姑把扇子放回长条形的锦盒,合上盖子。
小三是阿麒,大名张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