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也表示到位了,人也醒了,药也吃了,严静思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见礼拜别宁帝,毫不拖泥带水地退出了寝殿阁房。
一时候,徐贵妃随行的一众宫婢侍从皆纷繁叩首,为主子讨情。
严静思话音刚落没多会儿,远远走来的一行人就到了近前,竟是一队御林军,走在人前的鲜明是工部尚书徐劼,和御林军副批示使曹冼。
“严通,你要造反不成?!”徐劼瞪眼严通及他身后的一队料想以外的御林军,大声喝道。
“娘娘......”康保欲言,却因严静思的表示及时打住。
严静思心中默念着,待福海扶着宁帝坐靠起来后,稍稍挽起袖子一勺勺喂药。
宁帝很不客气,直接就着严静思的手三两口将茶盏喝了个精光。
“是,还跪着呢,这都两天一夜了,主子劝了数次也无果。”
“稍安勿躁。”严静思低声道:“摆布有那位在,我们只放心做回出头鸟便可。”
发觉到轻微的脚步声,严静思回过神,浅眠的宁帝也展开了眼睛。
“得令!”
严静思叹了口气,握紧了康保之前暗里塞给她的半块符牌,扬声喝道:“龙鳞卫听令,合围!”
严静思眼底浮上一抹冷僻。
“皇上过誉。不过是昨晚何掌院为皇上施针的时候臣妾偶尔间见到您的指尖动了一下。”严静思福身见礼,“皇上洪福齐天,此等小伤定能逢凶化吉。不过,还是让何掌院再细心瞧瞧更加稳妥,毕竟皇上一人安危身系天下万民福祉,草率不得。”
“一派胡言!”徐劼愤然道:“皇上昏倒多日,垂垂不醒,怎会下此口谕?!皇后娘娘,您应当晓得,假传圣令该当何罪!”
徐劼神采一凝,拱手见礼,道:“方才是老臣一时心急,乱了礼法,还请娘娘恕罪。不过,若娘娘想证明本身明净,还请老臣等进殿看望皇上。”
宁帝看着严后近在天涯的澹泊面貌,心中浮上一阵暖意,转眼又被庞大的心境代替。
“求皇后娘娘开恩,让贵妃娘娘见皇上一面吧!”
挽月和莺时当即蹙起了眉头。徐贵妃此时越是做小伏低,越是能坐实皇后娘娘的“恶名”。
“徐尚书,你这是甚么意义?莫非是要伙同御林军逼宫不成?!”严静思凛然喝道。
此情此景,任那个看在眼里,都要觉得是皇后仗着身份强行禁止了徐贵妃与皇上见面。
当今龙鳞卫呈现在此,只要一种能够,那就是皇上真的已然醒了。
严静思冷哼一声,幽幽道:“徐尚书好大的官威,竟敢当着本宫的面介入后宫之事,不觉到手伸的太长了吗?还口口声声说本宫别有用心,当真贼喊捉贼!”
福海端着汤药出去的时候,就看到皇后坐在床榻边看着皇上的脸微微入迷。
徐劼、严通诸人顿时大骇,神采惨白如纸。
徐劼老脸一横,冷眉应道:“恕老臣直言,别有用心的恐怕是皇后娘娘您!”
“就算皇后假传圣令,为的也是防备尔等狼子野心!”人群后蓦地传来一声厉喝,世人循名誉去,只见另一队御林军簇拥着一行人短促而来,为首的是吏部侍郎严通等人。
两路御林军顿时呈剑拔弩张之势。
对着昏倒的宁帝,严静思尚能自如相处,可对着复苏着的宁帝,特别是只要他们两人独处,只剩下相对无言的难堪。幸而宁帝固然人复苏了,精力另有些不济,没酬酢上两句,就被严静思劝着又睡了畴昔。
“得令!”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两道复命声破空而出,还未等殿前世人反应过来,两队荷甲持刀、脸覆银面具的健旺身影闪身而出,瞬息间就将殿阶下的世人十足围住。第二梯队紧随厥后,手中的□□森森然齐瞄向阵中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