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嘴角牵出一抹淡淡的如有似无的讽刺,但还是挥了挥手,“福海,传太医吧。”
“娘娘?娘娘?!”忽的,一旁传来宫女望春惶恐的呼唤声,“不好了,贵妃娘娘晕倒了!”
......
“得令!”
诚意也表示到位了,人也醒了,药也吃了,严静思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见礼拜别宁帝,毫不拖泥带水地退出了寝殿阁房。
挽月和莺时当即蹙起了眉头。徐贵妃此时越是做小伏低,越是能坐实皇后娘娘的“恶名”。
“得令!”
“娘娘......”康保欲言,却因严静思的表示及时打住。
沉重的殿门在门轴的吱咯声中缓缓翻开,俄然进入视野的明丽光芒刺得严静思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待眼睛适应了光照后,门口青砖地上跪着的徐贵妃鲜明映入视线。
严静思却神采稳定,淡淡扫了眼苦苦要求的徐贵妃,道:“徐贵妃,你这是何意?本宫早让福海传了口令,后宫诸人各回各宫,非令不得擅出,违者以冲撞圣驾的大不敬之罪严惩不贷。你现在是在应战本宫的威望吗?”
严静思偏过甚,细心打量着龙床上躺的安稳的宁帝,叹了口气,起家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幽幽道:“皇上,上面的事儿搞不好要触及到您心系之人,臣妾意有不平,脱手恐怕不知轻重,以是,还是您亲身来吧。”
“罢了,都是为了皇上。”严静思摆了摆手,被几个丫头簇拥着出了寝殿。
对着昏倒的宁帝,严静思尚能自如相处,可对着复苏着的宁帝,特别是只要他们两人独处,只剩下相对无言的难堪。幸而宁帝固然人复苏了,精力另有些不济,没酬酢上两句,就被严静思劝着又睡了畴昔。
“福公私故意,本宫就先归去了,皇上这边还得你警省着服侍。”严静思动机转了转,弥补道:“如若皇上没有特别的交代,那统统还是按着本宫之前的话来做,任何人不得擅入,扰了皇上静养。福公公数日不得歇眼,康保就先留在公公这边调派吧,如果有事,可让康保随时来知会于我。”
严静思话音刚落没多会儿,远远走来的一行人就到了近前,竟是一队御林军,走在人前的鲜明是工部尚书徐劼,和御林军副批示使曹冼。
两道复命声破空而出,还未等殿前世人反应过来,两队荷甲持刀、脸覆银面具的健旺身影闪身而出,瞬息间就将殿阶下的世人十足围住。第二梯队紧随厥后,手中的□□森森然齐瞄向阵中诸人。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就算皇后假传圣令,为的也是防备尔等狼子野心!”人群后蓦地传来一声厉喝,世人循名誉去,只见另一队御林军簇拥着一行人短促而来,为首的是吏部侍郎严通等人。
“徐尚书,你这是甚么意义?莫非是要伙同御林军逼宫不成?!”严静思凛然喝道。
严通讪讪一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徐劼身后的列队,讽刺道:“徐尚书,威胁皇后、企图闯宫的人是你吧?本官但是前来护驾的!来人,把他们十足给我围起来!”
宁帝看着严后近在天涯的澹泊面貌,心中浮上一阵暖意,转眼又被庞大的心境代替。
挽月和康保等人始终候在暖阁外,见自家主子眼地泛红脚步踏实地被福海送出来,忙迎了上去将人接过来。
徐劼、严通诸人顿时大骇,神采惨白如纸。
何掌院慎而详确地查抄了一番,抹去心头模糊的猜想,起家施礼道:“皇上洪福,现下醒过来就无大碍了,只需再服用两剂固气培元的药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