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玹心头一颤,神采愈发丢脸,堪堪应道:“下官......遵令!”
“下官遵旨。”蔡玹回过身,三度拍响惊堂木,淬着狠戾的双眸扫视着跪在堂下的数十犯人,厉声问道:“你们当中,何人是领头人,上前一步来!”
严静思透过车帘的裂缝扫了眼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丰腰肥脸,面熟横肉,典范的她最不喜好的长相之一。
“来人,将一干人犯打入死牢,听候处决!”
惊堂木重击桌面,铿声未落,另几个捕快就将三里亭核心堵凤辇的一世人等带了上来。
蔡玹苦在心头没法说,只得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好,你这状纸,本宫接了。”
严静思看也不看地上伏着的三人,视野在天井正中高竖的牌坊上停驻了半晌,讽刺一笑,迈开脚步穿过他们径直进了大堂。
廖三再度伏身叩首:“是,可——”
严静思并没有顿时让人接过来,而是慎重道:“你现已无功名在身,不过是一介布衣。以民告官,先要杖责二十,你可要想清楚了。”
堂上的方县丞和主顾簿相视一眼,双双沁出一脸盗汗。
严静思冷眼旁观了有一会儿,方才淡淡开口,道:“好了,都先起家吧,闲事要紧。”
合法此时,一衙役在跑到堂前禀报:“禀皇后娘娘、大人,廖三之子廖仲亭在外求见,口称为父鸣冤。”
严静思斜睨一眼,制止蔡玹再开口,淡淡道:“听蔡大人这么一说,本宫倒是猎奇,更想要见地见地,这个廖仲亭能狂悖到如何境地。宣吧。”
“叫甚么名字,家住那边,速速一一报上来!”
说罢,两边就各上前一名衙役,作势要将廖三拖将下去行杖罚。
“下官一时情急,请娘娘恕罪!”
蔡玹:“本官问你,本日辰时,城外三里亭,你们但是围攻了皇后娘娘的车驾?”
蔡玹硬着头皮在公案后坐定,鸣鼓升堂。
一保护领命跑上前去,抽出鼓槌双臂抡着半圆,咚咚咚就击起了鸣冤鼓。鼓声隆隆,震耳欲聋,就算是二里地以外,怕也听得见。
“大胆,何人竟敢私闯县衙、殴打衙差,想要造反不成?!”方县丞身材短小,体瘦薄弱,被身边刚好相反的蔡知县一显,再配上他蹦高指将过来的行动,活脱脱像是一只瘦皮猴子。
方县丞同主顾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齐齐跪伏在地猛劲儿叩首告罪,转眼间额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红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