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些都是暴民祸徒,还是尽早羁押到牢中方才安妥,下官渎职,让娘娘在治下吃惊,百死难赎其罪,待措置完这些祸首祸首,下官任凭娘娘惩办!”
廖仲亭行动艰巨地跪在堂下,中规中矩地叩拜,大要上还算平静,只是在向严静思问礼时难掩冲动之色。
合法此时,一衙役在跑到堂前禀报:“禀皇后娘娘、大人,廖三之子廖仲亭在外求见,口称为父鸣冤。”
廖三再度伏身叩首:“是,可——”
蔡知县说着拿起惊堂木就要拍,却被严静思的两声咳嗽给生生卡住。
蔡玹四拍惊堂木,疾声厉色斥道:“尔等暴民,探得皇后娘娘圣驾将至,事前聚众暗害,事中围殴行凶,人证物证俱在,你这个主谋者也招认不讳,案情清楚明白,岂容尔巧舌抵赖?!”
严静思手里这会儿恰好把茶喝光了,不然真会忍不住喷蔡玹一脸。
“拿下!”康保也不废话,直接派出摆布卫四人,洁净利落地将八个衙役捆猪似的反剪着绑成一串,极不亲善地拖进了仪门以内的大天井。
“罢了。”严静思摆了摆手,复又看向堂下跪着的廖三,:“现下给你个机遇,有甚么话,你固然说便是,只一点,莫大言妄言,不然罪加一等。”
廖三两行浊泪涌出,深深叩首,颤声道:“罪民真的不知车里坐的是皇后娘娘您哪!”
“好,你这状纸,本宫接了。”
“来人,将一干人犯打入死牢,听候处决!”
“廖仲亭,你说你要替你父亲鸣冤,有何委曲,无妨说来听听。”严静思开口道。
惊堂木重击桌面,铿声未落,另几个捕快就将三里亭核心堵凤辇的一世人等带了上来。
严静思神采稳定,任挽月续了杯茶,淡淡开口道:“蔡大人若担忧这个,尽可放下心来,康保虽比不得大人文思才情出众,拳脚上的工夫倒是不错的,更何况另有本宫的保护在,这些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之前没得逞,现下也翻不出甚么风波,摆布几句话解惑,蔡大人总不至于这般心切吧?”
蔡玹忙应下,抬手表示康保先行,抬腿跟上前转头和方县丞、主顾簿互换了个眼神,熟不知这点行动早被人尽收眼底。
严静思透过车帘的裂缝扫了眼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丰腰肥脸,面熟横肉,典范的她最不喜好的长相之一。
说罢,两边就各上前一名衙役,作势要将廖三拖将下去行杖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