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思挑了挑眉,声线冷下两分,道:“方仓使是不敢领命,还是不想领命?”
严静思看出他神采间的赧然,不由得弯了弯唇角,“事不宜迟,方仓使这就归去动手办吧,本宫等着你的好动静。”
方泽将头垂得更低了两分,沉吟半晌后,沉下心回道:“若下官得以再见部堂大人,定会照实禀报,任凭措置!”
方泽垂首,截然道:“下官出身微寒,腆得皇上信赖,委以西欧仓大使之职,经年来不敢说失职尽责,却也半晌不敢懒惰玩忽。仓廪充匮,关乎社稷安稳,身为仓官,最忌的便是仓储作假,下官身在其位,纵万死,也不能做有负圣恩的事!”
方泽定下心来,拱手见礼,退了下去。
西欧仓虽附属户部,但实际上倒是军粮库,调粮若非军用,则文书上必须有皇上、户部与兵部的结合唆使,故而,屋子对宁帝的笔迹非常熟谙。
严静思眼睛一亮,夏季里的鲜鱼但是奇怪物,并且,她是很喜好吃鱼的。
“娘娘,那眼下我们该如何办?”
郭家兄弟秋闱崭露头角,齐大儒一向留在泉州没有返京,严牧南便被提早保举进了通文学馆。齐大儒起初接管了通文学馆的礼聘,待来年年假后便会正式入馆讲授。
严静思笑呵呵地爬上暖炕,将脚伸进郭氏抬起一角的小褥子里。这副身材本就有些阳虚,堕马受伤更是雪上加霜,气候和缓的时候还好,但是一进暮秋开端,手脚发凉就格外折磨人,现下寒冬里就更不消提了。饶是对黑漆漆的汤药打怵至深,严静思现在不消人提示,也会一天三遍定时捏着本身的鼻子往肚子灌。
“朝中已经炸开锅了,林尚书调用国帑襄助钱商,弹劾的折子已经堆满了御书房的桌案!”
定远侯府的炊事相对来讲是很不错的,没有当下达官贵族的豪华讲究,而是特别重视食材的新奇和荤素的均衡,格外符合严静思的胃口。
“表哥他们能在侯府一起过年真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