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妃一起行来，谨慎确认，这条密道直通到出口，并无岔道。
“是吗？”宁帝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夜色中的皇城，语气中略带伤怀，“可惜，朕每次来这里的表情都不甚不异，故而每次入眼的景色也都不尽类似。”
徐贵妃认识到这是甚么，只感觉胸中仿佛有面大鼓被擂得咚咚作响，耳鸣阵阵。
宁帝仿佛对这里极其熟谙，一起左转右拐，就来到了西偏殿内堂的小书房。书房内陈列简朴，一人半高的梨木书架倚墙而立，几近铺满了半面墙。
望鹤楼楼顶，徐贵妃扶栏远眺，皇宫闪动的灯火在夜色中是那么的灿烂，与影象中的那片灯火刹时堆叠，但却忽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非常。
徐贵妃隐在大氅下的手掌紧紧握着，仿佛唯有借助指甲掐着皮肉带来的疼痛才气按捺本身心底模糊躁动着的悔怨。
一滴眼泪的温度，也只保持了坠落的斯须之间。
两人在楼上并未逗留太长时候，夜风起，这等高处实在太冷。
大宁夜间设有宵禁，高-祖期间是从一更三刻起，至五更三刻终，即戌时三刻到寅时三刻。
宁帝沉默半晌，追思普通开口道：“比不得早些年与你一同来此时频繁。与你在此相识相识，那段光阴当然印象深切，但最令朕刻骨铭心的三次，却有些让人不堪回顾。”
宁帝半晌愣怔后，如平常那般回握着。
徐贵妃感受本身的脑海里有着两个声音，一个让她保持沉默，千万不要持续问下去，另一个则不断地催促她问到底。
徐贵妃无声点了点头，肆意的泪水垂垂止歇。
只是，他的手，已经不复昔日的暖和了。两只冰冷的手握在一起，再紧密，也没法相互暖和。
“第二次，是西川情势吃紧，严家以联婚为前提，助我停歇乱局。父皇得知此事，召我回京，给了我两条路：要么接管联婚，许我太子之位；要么回绝联婚，享一世闲散王爷。因而，我将这个挑选的权力给了你。”
宁帝噙着浅含笑意，“这几日实在沉闷，朕想出去透透气，不知爱妃可愿随行？”
徐贵妃闻言低下头，咬紧了下唇，勉强忍下了眼底涌上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