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思这边刚喝完何掌院亲身煎的安神汤,康保刚好赶过来复命。
“很好。”皇上那边安排的人如何,严静思不甚清楚,但康保和左云办事她还是非常放心的,听到如此答复,悬着的心这才完整落了地,稍稍叮嘱了两句便让他归去安息。
严静思摆了摆手,起家走向阁房,“不必了,皇上这一时半刻应当就会醒,还是先见过再安息吧,不然也睡不结壮。”
何掌院话音顿了顿,接着道:“老臣刚才为皇上清理伤口时发明所用的伤药药粉功效极佳,故虽机会不对,仍想腆颜请娘娘讨求些许......”
足有一刻钟后,何掌院收回击,面色一改之前的端肃,微浅笑着起家回道:“娘娘的凤体并无大碍,现下感觉心身疲惫,乃耗神过分而至,服了安神的参汤后歇息一两日便可消弭。”
康保:“冯贵及一干从犯已经被御林军尽数收监大牢,郑太妃那边有左千户亲身盯着,定不会有所疏漏,娘娘敬存候心。”
何掌院:“皇后娘娘存候心,皇上的伤看着位置凶恶,实则并未伤及内脏,加上及时以银针封住了要穴,失血不算多,臣等预算,内服外敷几服伤药,数日便可愈合。”
严静思从内里走出去,脱下大氅后待身上的寒气散了方才走进暖阁的阁房,冲着欲起家施礼的几位太医摆了摆手,表示他们免礼。
宁帝唇角的笑意加深,“皇后不必自谦,现下能与朕荣辱与共、托与项背的,便只要你了。”
何掌院与几位太医顺次为宁帝诊过脉后,先行一步退到暖阁外间参议后续的用药,严静思走近床榻两步,见他呼吸均匀安稳,眉间伸展,仿佛并无非常不适,内心也跟着松了口气,回身出了阁房。
一碗浓浓的姜汤喝下去,辛辣裹挟着温热敏捷熨着帖胃和食道,就连沉闷的头也清爽了两分。严静思舒畅地叹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发明,明天比料想中的清净了很多,一时迷惑随口问道:“没人过来求见皇上?”
灯火透明,宫婢穿行,屋内却鸦雀无声。
扶着宁帝喝了半盏茶,严静思摒退两侧,开门见山:“不知接下来臣妾另有甚么能为皇上分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