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宁帝不如此做,结果将是有更多的无辜者丧命。
这伤药兹事体大,严静思本就筹算禀明宁帝后就交由太病院过明路,现下何掌院率先提出来,严静思也不拘泥法度前后,不但将手里剩下的小半瓶都给了他,还将药方默出来一并给了出去。
严静思越听,内心的惊奇与不测越归于安静,佩服之意油但是生。不愧是皇家内院教养出来的后辈,只要肯用心,机谋手腕天然非常人所能及。
严静思摆了摆手,起家走向阁房,“不必了,皇上这一时半刻应当就会醒,还是先见过再安息吧,不然也睡不结壮。”
扶着宁帝喝了半盏茶,严静思摒退两侧,开门见山:“不知接下来臣妾另有甚么能为皇上分忧的?”
康保:“冯贵及一干从犯已经被御林军尽数收监大牢,郑太妃那边有左千户亲身盯着,定不会有所疏漏,娘娘敬存候心。”
对于皇后娘娘诡异的行动,福海、挽月等人纷繁低头咬唇,自我催眠成一株株只会呼吸的绿色盆景。
两比拟较之下,苦哈哈撑完整场的严静思内心的小天平开端有些倾斜了。
两侧宫殿在远近宫灯的光影间若隐若现,愈发澎湃严肃,如亘古稳定的冷酷旁观者,见证着这偌大皇宫内的昌隆与灭亡、厮杀与流血。
何掌院与几位太医顺次为宁帝诊过脉后,先行一步退到暖阁外间参议后续的用药,严静思走近床榻两步,见他呼吸均匀安稳,眉间伸展,仿佛并无非常不适,内心也跟着松了口气,回身出了阁房。
“娘娘,还是宣太医过来瞧瞧吧?”莺时忧心忡忡道。
嗬,这好话是越说越甜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要牙疼。
严静思这边刚喝完何掌院亲身煎的安神汤,康保刚好赶过来复命。
这一夜并无血腥场景入梦,但严静思仍然睡得很不结壮,醒来已过中午,只感觉脑袋沉闷,太阳穴模糊作痛,似是染了风寒。
莺时回道:“是,大朝晨和宗亲们一起过来存候,稍后递了封折子就离宫了,现下只要怀王和康王还留在南书房的殿所,也早早递了折子过来。”
灯火透明,宫婢穿行,屋内却鸦雀无声。
宁帝趴卧在榻上,听出严静思话里的深意,非常禁止低调地扯了扯嘴角,缓声道:“皇后这般受累,朕的内心真的是既过意不去,又欣喜结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