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拂心目光垂映着那刻薄的背,心头一颤,将眼睑垂下,敛下情感,对着那刻薄的背趴了上去,双手揽住了晏苍陵的脖子。
“我们走罢,不然一会儿天便黑了。”视若无事普通,晏苍陵扯出一笑,双手一带,同季拂心往山下走去。
一起上,两人相顾无言,总有一份疏离在两人之间团绕,晏苍陵每当脚步移向季拂心一分,季拂心便会将他的身材错开。数次下来,晏苍陵深觉季拂心是笃定了要同本身分离,原觉得本身带他出来赏景,他能收了这心机,却未想……
拉着我,便不怕我会摔了,拉着我……明显不过是最简朴的话语,却如一闷钟,敲在了心底深处,咚,咚,咚,余音淼淼,百转回荡,从心底至满身,都震颤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晏小攻可否将季小受追回,季小受又是否会无情拜别,让我们拭目以待~\(≧▽≦)/~
发觉到后背的重量,晏苍陵莞尔,将人负起,掂了一掂,加快步子朝前而去。
晏苍陵惨淡一笑,摇首道:“我生命虽长,却盘曲不平,若能跨过数道坎,便能平生顺利,七年前,我已跨过一坎,七年后,另有很多坎需我跨过,却不知可否熬过。”
季拂心无法,唯有先迈出脚步,行于晏苍陵身前。
“仇人!”突而一声惊叫让季拂心的漏跳了数拍,涌上嘴边的音符也吞了入腹。
当两人站定在落霞山顶,极目远眺着沉入山底的夕照时,深觉六合浩大,人间万物皆成浮云,不自禁间气度开阔,。
季拂心侧过脸颊,啊啊地比划了几下,要晏苍陵先行,毕竟晏苍陵是有身份之人。
“仇人!”晏苍陵叫了一声,扶住季拂心,镇静得不知所措,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摆,“仇人,我对不住,对不住……”惭愧的目光撞上季拂心惊吓的双眼,晏苍陵不敢直视,目光左移右动,极其不天然。
“这是哪儿?”季拂心手指轻戳上晏苍陵,扣问道。
清风徐来,将他身上的淡香拂入晏苍陵的鼻尖,在奸刁地打了几个圈,将晏苍陵的心都带走后,又散去了暗香,弄得晏苍陵心动旌摇,神魂不定。
季拂心身子一怔,抿唇淡淡一笑,放开了手,退后一步,毕竟明智上头,肃整了容色,身上散出疏离——他还是不改欲离晏苍陵之心。
这一次,他倒是放缓了脚步,一起行,一起同季拂心先容着这儿的风景,季拂心温馨地听着,嘴角始终挑着一抹浅淡的笑容,直待晏苍陵道上一句话时,他扬起的嘴角微微扯平了。
季拂心被晏苍陵这突如其来的一着,吓得惊魂失容,身子遭到爬升惯性,差些就今后仰,摔下地去。他啊啊大呼,惊得将本身的双手揽上晏苍陵的脖子,脸也埋至了他的脖间,试图由相贴肌肤产生的安然感来将本身的惶恐压下。
虽说无事,但晏苍陵却不敢再背人,只走到季拂心的身侧,立于他半步以后,谨慎地看顾着他:“仇人,你先行,也快到了。”他好似看着一易碎的布偶,走一步都谨慎翼翼,全面对待。
“哈哈哈,如此美景,如有美酒相伴最是妙哉,可惜啊,可惜。”晏苍陵摇首感喟,走到绝壁之边凝注了望,神思远放,明显是喜笑挂于脸上,却在看了半会后,眉宇间笼上了一层落寞,“人总觉得站得愈高,看得愈远,殊不知人愈是高站,愈是寂|寞。若能登高而望,却未有一相伴赏景之人,六合之色即使再美,又有何用,那个懂你的爱好,那个会解你的哀思。是以登高,不过是孤独一场罢了。我逢表情不快时,俱会来此,总想着能借由登高了望,将本身的郁结伸展开去,却不想郁结未舒,倒是难过涌上心头。这儿太高,以是太静,没有人声,没有鸟鸣,只要虫儿乱叫,扰乱心扉。唉,不说了,怎地唤你来看景,自个儿却堕入哀色。罢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