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两人相顾无言,总有一份疏离在两人之间团绕,晏苍陵每当脚步移向季拂心一分,季拂心便会将他的身材错开。数次下来,晏苍陵深觉季拂心是笃定了要同本身分离,原觉得本身带他出来赏景,他能收了这心机,却未想……
发觉到晏苍陵并无歹意,道歉也倒是出自至心实意,季拂心遂在喘顺了气后,一掌轻拍晏苍陵,强扯出一个安宁的笑容:“我无恙,我双腿不便,你持续背着我罢,只是慢些,别一惊一乍的。”
一根手指顺着那大掌的掌纹一起而下,恰好抵在了手腕之处,那一条是生命线,竟连绵至了手腕,可见生命之长。在线的中心,有几处断痕,但在火线,断痕接上,一条顺畅。
晏苍陵带着季拂心走到山脚的一个古亭,当他停驻在这时,他的目光幽深,悄悄凝睇着亭台,不发一言。
“哈哈哈,如此美景,如有美酒相伴最是妙哉,可惜啊,可惜。”晏苍陵摇首感喟,走到绝壁之边凝注了望,神思远放,明显是喜笑挂于脸上,却在看了半会后,眉宇间笼上了一层落寞,“人总觉得站得愈高,看得愈远,殊不知人愈是高站,愈是寂|寞。若能登高而望,却未有一相伴赏景之人,六合之色即使再美,又有何用,那个懂你的爱好,那个会解你的哀思。是以登高,不过是孤独一场罢了。我逢表情不快时,俱会来此,总想着能借由登高了望,将本身的郁结伸展开去,却不想郁结未舒,倒是难过涌上心头。这儿太高,以是太静,没有人声,没有鸟鸣,只要虫儿乱叫,扰乱心扉。唉,不说了,怎地唤你来看景,自个儿却堕入哀色。罢罢罢。”
晏苍陵却要在他身后照顾,以免他滑倒为由而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