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眼睛一亮,忙问:“是甚么书?”
“哦,这个么?”拓跋焘头也不抬,扒着饭,吃得津津有味,“有这个吃,就很不错了。云清,你是没见过关中战乱,尸横遍野,避祸的人饥不择食的惨况。”
拓跋焘见此景象,猜疑相问:“云清,你在写些甚么?拿来,给本王看看。”
绮云踌躇地把清算的集录从身后拿出来,嗫嚅道:“你可不准罚我啊。我可没乱动你的东西,只是帮你誊写书上的讲明罢了。”
绮云听他如此说,看着面前如朝阳普通的男儿,被他的气度情怀所传染,朗声道:“实在,殿下你这书房中统统的藏书,都不及人间的一本。要想手握乾坤,安邦定国,有一册书能够助殿下一臂之力。”
他拍了拍绮云的肩膀道:“本王日夜思才,胡想贤哲。云清,只要你有真才实学,本王必不虐待于你。曹孟德有诗云: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本王也成心学那周公,有识人之明,人尽其才,使天下归心。”
拓跋焘听到此处,不由欣然若失,闷闷不语。绮云安抚他道:“此书从张良的墓中被盗出年代并不长远,只怕手持该书的人并不是英才雄主,仆人也只是待价而沽,想卖个好代价,并且此书很能够就在魏国。宋国的刘裕多次派人到魏国明察暗访,只怕夏国的赫连勃勃也正在暗中寻觅此书。殿下若应天时天时人和,晓之以理加上重金赏格。到时,持书者献出此书,归殿下统统,也是极有能够的。”
拓跋焘看她说得正色,也不勉强,“本王但愿你早日达用心愿。果然如此,本王就是没脸也要来。”绮云见他对本身毫无讳饰,坦诚相待,脸上不由有了盈盈笑意,绽放如花笑靥。拓跋焘看着她的笑容,对上她似曾了解的剪水双眸,蓦地心中一跳。
“为我誊写的?”拓跋焘接过来,一看之下,满心震惊。只见纸上字体清秀,密密麻麻写满了本身平常阅书的心得讲明,此中有的则加了她的点窜和观点,连句成篇,洋洋洒洒,很多的真知灼见。
正谈笑着,此时用晚膳的时候到了,侍从婢女把饭食端上桌来。绮云正待辞职,拓跋焘一把拽住她,“云清,你别走,就和本王一起用晚膳吧。以后,本王还要和你秉烛夜谈呢!”
“我见云清,真是相逢恨晚哪!”他赞叹道,心中欣喜之意可见一斑。
绮云依言低头吃了,只感觉寡淡有趣。
“这只狐狸。”绮云暗道,她破涕而笑,脸上的酒涡若隐若现,“正巧,云清也喜好吃南边菜,也会做几个小菜。今后,如果哪天我不当文武公子了,我就在平城开家菜馆,专门做南边菜。殿下可否赏光来恭维?”
“只是甚么?”拓跋焘的胃口高高吊起,急不成待。她手指了指茶杯,拓跋焘见她的茶杯空了半杯,晓得她的意义,毫不踌躇拿过茶壶为她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