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晔听到这里,垂垂收了傲慢不屑的神采,转而凝神谛听。义隆见范晔的神情前倨后恭,内心暗自好笑。
范晔点头称是:“只说东汉末年军阀盘据,分裂战乱。但事过境迁,先人没有切身经历过,天然感悟不深。如果为她作传,通过一个她悲苦经历,分裂战乱百姓流浪之苦,就会感同身受。”
裴松之手捋美须笑道:“郡主倒是会偷懒。王爷是否应当回到荆州任上去,裴某的观点是王爷应当去。荆州南有长江通途,北有襄阳之蔽。自古以来其地理位置极其首要,是兵家必争之地。一是有山川之险,二是有经济后盾,这里沃野千里,可供应充沛的兵粮。三是有交通之便,溯长江而上可通巴蜀天府,顺长江而下可中转吴越,威慑京师。”
仓武戒桥梁,旄人树羽旗。
一旁的孔宁子听了,深有感悟,劝道:“荆州阵势险要,进能够攻,退能够守。陛下不知荆州位置的首要,成心让王爷回到荆州任上去,是天赐良机,王爷不成错过。”
绮云笑道:“此事问裴先生最合适不过,荆州在东汉末年至三国期间是各路军阀争夺的重点,几近干系到王朝的兴衰。裴先生正在为《三国志》作注,问他再清楚不过了。”
君子乐和节,品物待阳时。
佽飞激逸响,娟娥吐清辞。
义隆侧首看着绮云,温言问道:“云儿,你如何看?”
义隆端起手中的酒杯,呷了一口酒,缓缓说道:“方才获得暗报,待开春以后,皇上成心让我分开建康,回到荆州任上去。不知此事是福是祸,大师是如何看的?”说罢,眼睛看向绮云。
义隆表情有些愉悦,点头赞道“你有此心机,甚合我意。”
泝洄缅无分,欣流怆有思。
高樯抗飞帆,羽盖翳华枝。
义隆挑眉看向他,眼含疑问。孔宁子恭谨地说道:“王爷面前是冰天雪地,心中倒是融融春意,令下官内心也想起了那年的上已节,在春日里玩耍的景象。以是,就和这一首《櫂歌行》送于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