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前提就是……”刘义符轻咳了两声道:“在这两月中,云儿你要随时陪侍在朕的摆布。不得像之前那样再推三阻四的了。”
“你倒是体贴他。你说说看,君无戏言,朕收回去的旨意,凭甚么收回?”义符看着她如缎的乌发和柔弱的身躯,听她开口便对他提这件事,内心更加不悦。
敲了好久的门,留守的侍卫才开了门,见是她们,便奉告道:前几日,庐陵王从江州一返来就接到少帝刘义符的旨意,被遣去新安了。有人告密庐陵王在南豫州任刺史期间,轻视欺侮在朝官。刘义符拔除了庐陵王的爵位,黜他为庶人。王府里其他的人也被迁到新安郡阿谁偏僻之地,被监督拘禁起来了。
进了宫,绮云不顾义符的禁止,跪下叩首下去,对他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义符似有些怒意,面色沉下来:“你非要和朕如此生分吗?”
绮云面色不改,如常沉寂地说道:“所谓欺侮在朝官,罪名可大可小。何况,此事已经事过境迁,只怕是别有用心的小人,拿这事诽谤皇上和庐陵王的兄弟交谊。并且,新安地处偏僻之地,轻易产生不测。
刘义符听了,沉吟不语。绮云又谨慎翼翼地进言道:“欺侮在朝官,几个月的拘禁,作为小小的惩戒也就够了。义真贬谪于新安,极不平安,恐被小人多肇事端,诽谤皇上和他的豪情。莫非,皇上您真的筹算要庐陵王的性命吗?”说时,尾音微微有些颤抖。
绮云诚心肠说道:“皇上有甚么前提?只要绮云能做到的,定不推让。”
绮云双手伏地俯身禀道:“云儿大胆,请皇高低旨,让庐陵王回建康。”
绮云心中一喜,却不敢透暴露来,只是恭身低头侍立一旁,不敢作声。刘义符看着她莹白姣好的面庞,亭亭玉立的身姿,面上闪过一丝笑,轻咳一声道:“不过,朕有一个前提,你若承诺,朕就让庐陵王在新安呆上两个月就回京来。不然……”
公然,等了数日,刘义符下旨让绮云入宫。
未曾想,袁妃迎上前来,神采烦闷,眼含幽怨道:“郡主,前一段光阴你不在建康时,皇高低了旨意。义隆已经奉旨分开建康,前去江陵,继任荆州刺史了。”
“义隆哥哥回到江陵任上了?”绮云闻言有些吃惊,但是转念一想,义隆本来就是荆州刺史,回到江陵任上,也实属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