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帐别传来阵阵群情,声音似有些压抑,但北方英豪嗓门宏亮,仍然清楚可闻:“也不知那朝影宫主伤势如何样了?”
“我们去看望他,会不会惹那宫主不欢畅?”
“我们是不是让云清给我们引见一下?”
先人史乘上记录:柔然纥升盖可汗大檀闻魏太宗殂,将六万骑入云中,杀掠吏民,攻拔盛乐宫。魏世祖自将轻骑讨之,三日二夜至云中。纥升盖引骑围魏主五十余重,骑逼马首,相次如堵;将士大惧,魏主色彩自如,众情乃安。纥升盖以弟子于陟斤为大将,魏人射杀之;大檀惧,遁去。
“其他的将士们跟我冲!”拓跋焘大喝一声,抢先策马扬鞭,突入柔然军阵。魏军见柔然主将已死,天子身先士卒。瞬息间,军鼓猛起,锽箭如云,魏国马队纷繁投向血海。
墨川微颔下首,神情有些愉悦,“伤在右肩,我全部胳膊都不能动了,我还没有效左手用饭的本领。”
“你是我文武殿的公子,连服侍我都不会吗?”墨川皱眉反问道。绮云只得磨磨蹭蹭地上前,欲解开他的腰带。墨川一记凌厉的眼风扫向那军医,喝命道:“你杵在这里干甚么?你给我到帐外候着,不准有人出去。”
眼看绮云在灾害逃,统统的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影快如闪电普通把绮云扑倒在地,铜锤重重地击中了那人的右肩。与此同时,灰尘飞扬阻了世人的视野,只闻声传来骨骼脆裂的声响。
……
“你还活着!太好了!”绮云喜极而泣,只感觉现在他冷僻的言语如同天籁普通动听动听。她用力抱了一下墨川的肩,他收回“嘶”的一声痛呼,绮云吓得赶紧缩了手,“我弄疼你了?”
绮云抬眼看去,拓跋焘一马抢先,突入敌阵。一支银枪高低翻飞,如蛟龙出海,浑身披发着刚毅刚勇之气,如战神下凡。草原上烈风吹起他的绯红披风,如一团火在燃烧。
帐内无人,绮云为他除了外袍,扒开他丝质里衣的衣领,暴露肩膀大片乌黑的肌肤,泛着温润的光芒,手指触及之处细光光滑,微有凉意。她的心跳蓦地加快,忙定下心神,细心为他上好药,为他包扎起来。绮云的伎俩并不谙练,几次都碰到墨川的伤。一阵锋利的疼痛袭来,墨川微皱了皱眉,面色却涓滴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