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给墨川配好了药,欲上前为他包扎,被他冷厉的眼色给止住了行动。墨川下巴微抬:“云清,你来给我上药包扎。”
绮云舒了一口气,脚步收缓。不料,于陟斤在倒下的同时,使出满身统统的力量,将右手的铜锤向绮云投掷了出去,铜锤如流星赶月般至绮云的身后。这统统来得太俄然,拓跋焘手握弓弦,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绮云的后心要被铜锤击中。拓跋焘瞪大了眼睛,目瞠欲裂,屏住了呼吸。他从没有这么惊骇过,只感受心仿佛也停止了跳动。
“你是我文武殿的公子,连服侍我都不会吗?”墨川皱眉反问道。绮云只得磨磨蹭蹭地上前,欲解开他的腰带。墨川一记凌厉的眼风扫向那军医,喝命道:“你杵在这里干甚么?你给我到帐外候着,不准有人出去。”
先人史乘上记录:柔然纥升盖可汗大檀闻魏太宗殂,将六万骑入云中,杀掠吏民,攻拔盛乐宫。魏世祖自将轻骑讨之,三日二夜至云中。纥升盖引骑围魏主五十余重,骑逼马首,相次如堵;将士大惧,魏主色彩自如,众情乃安。纥升盖以弟子于陟斤为大将,魏人射杀之;大檀惧,遁去。
听了内里的声响,墨川秀眉微蹙,面有愠色。绮云忙放动手中的东西,起家翻开帐帘,出去一看本来是拓跋齐、安颉、尉眷等人在帐外盘桓。
绮云抱拳施了一礼,温言道:“本来是各位将军,云清有礼了。”
墨川微颔下首,神情有些愉悦,“伤在右肩,我全部胳膊都不能动了,我还没有效左手用饭的本领。”
“我们是不是让云清给我们引见一下?”
那军医身子一抖,脑筋不消反应地出了帐,乖乖地站在帐外,为他们把风。
正说着,帐别传来阵阵群情,声音似有些压抑,但北方英豪嗓门宏亮,仍然清楚可闻:“也不知那朝影宫主伤势如何样了?”
绮云闻声,抹了抹眼泪,见墨川的凤目微微展开,正凝睇着她,模糊有些光彩。
“我们去看望他,会不会惹那宫主不欢畅?”
“我?”绮云手指着本身的鼻子,“我不会……”
绮云抬眼看去,拓跋焘一马抢先,突入敌阵。一支银枪高低翻飞,如蛟龙出海,浑身披发着刚毅刚勇之气,如战神下凡。草原上烈风吹起他的绯红披风,如一团火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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