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神,高贵高傲的身份,哑忍坚固的意志,杀伐定夺的战将,无一不让她倾慕。但是,曾多少时,他逗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冷酷,和她说着话时却心不在焉。她的心是敏感的,也发急心中的神不再眷顾于她。
“拓跋氏与赫连氏有几世仇恨,不共戴天。留着拓跋焘的血脉,毕竟是个祸端。王上,她的孩子不能留!”
紫梦卿听了暗喜,她自有身以来,悄悄担忧赫连定宠幸其他后宫嫔妃,本身就被萧瑟。她笑问坠儿:“你这动静可靠?”
坠儿点点头,“王上白日要和将军们一起摆设与宋国夹攻魏国一事,日夜操心,那里故意机播撒雨露?后宫的娘娘们本来都瞪着乌鸡眼,就盼着娘娘有身之时能够获得王上的宠嬖,没想到,王上那里不去,除了来陪娘娘说话,就是偶尔去夕颜殿……”
绮云站在夕颜殿的天井里,抬头看天,天空中有秋雁飞过。她内心叹道,秋雁若能知我情意,落下来,我便锦书相托,捎信给佛狸,奉告他我有了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不管男女,我会取名为凤麟。他说过,凤儿和麟儿会来和我结母子之缘。
微醺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和缓轻柔的。
“绣一个肚兜,小孩子睡觉轻易踢被,穿上这个不轻易着凉。”绮云笑着答复,头仍然未抬,只是细心地绣着。
绮云望着紫梦卿,见她身后的面色冷凝的宫女,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平静地问她:“不知紫妃娘娘,来我这夕颜殿的冷宫,所为何事?”
“如何帮?”赫连定目光有些茫然地望着她。
“王上……”紫梦卿面上一痛,走畴昔蹲下身,接过他手上的酒壶。
宫门口,紫梦卿一身紫衣华服,扶住坠儿的手,徐行上前,前面跟了几个膀阔腰圆的宫人。
“王上……”紫梦卿扶着赫连定站立不稳的身材,含泪道:“如果,王上不肯意看到姓拓跋的孩子出世,臣妾能够帮您.。”
那双眼睛的仆人紫梦卿看了绮云一会儿,扶着贴身宫女坠儿的手渐渐走出了夕颜殿,她步行谨慎迟缓,腰腹隆起,正有身蒲月。路上,紫梦卿对坠儿问道:“这几个月以来,王上常日去哪宫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