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放过柳仕充一马,却也扬言再也没有如许一个弟弟。因而就将柳府一分为二,命下人砌了堵墙后把柳仕充撵到西面去了。
次日一早醒来,木婉薇挂上了浓浓的黑眼圈。在面对柳纤雪的寻问时,木婉薇只说本身认床,过两日就好了。
难怪,柳府会这般冷僻了。
木婉薇听得膛目结舌,弟弟也就罢了,镇国公竟然能把本身的老子娘也关起来,就和关押犯人一样。
“自是大了。”柳纤雪双手一背,洁白如玉的小脸上暴露一丝高傲,“那是当今皇被骗皇子时的故居。”
“女子不能上街?”镇国公双手插腰,笑声震耳欲聋,“女子不能上街,那街上那些挽了发髻穿戴裙子的是甚么?”
镇国公似是晓得木婉薇心中所虑,大笑道,“你不要怕,若你祖父和父亲见怪于你,你尽管说是母舅带了你去的,让他们来同母舅说理!”
“没事。”柳纤雪指了指行到天空正中的艳阳,柔声道,“本日热得短长,我让胭脂煮了凉茶,一会下了值记得去喝。”
木婉薇在柳府住到了旬日头上,恰是柳纤灵八岁生辰,这也是当初镇国公佳耦留下木婉薇的来由。
柳纤雪也没有坦白的意义,拉着木婉薇来到了后宅西边的一堵新墙前,对木婉薇直说了那边是镇国公年老的双亲和远亲的弟弟柳仕充。
将本身的故居赐给有功之臣,是北元天子惯用的作法。就如前陈国公府被收的那座老宅,二百年来只敢小修不敢大建,可别的望族在提起时都要连声奖饰,满心羡慕。
木婉薇一夜都没睡好,展转反侧,恶梦连连。
柳府不大,只两日就将能去玩的地儿都逛遍了。见全部府中只要镇国公夫人一家,木婉薇猎奇的问柳家二老去那里了。
都城中的大户人家分炊,哪个不是要清理了田产庄铺,再由族中有声望的老者主持平分?哪有如镇国公如许的,竟是直接砌一道墙,就算把家分了。
别人家的女人过生辰,都只是在内宅里摆了席面,或是同家人自乐,或是请了熟悉的蜜斯妹一起庆贺。偏镇国公府的分歧,镇国公,竟然要亲身带四个蜜斯妹上街去玩。
木婉薇终是完经心动了,举起白嫩嫩的小手喝彩了起来。
是柳家二老连连讨情,连哭带闹,三番四次的寻死才将柳仕充救了下来。
这是皇家赏下来的脸面,多少银两都换不来。
见木婉薇水汪汪的大睛滴溜溜的乱转,镇国公又添了句,“在北街上,有一家传承了上百年的清玉斋,那边的凝露糕是你母亲最爱吃的。”
只是柳仕充免了刑责后,不但没有改过,反而仗着柳家二老越加得寸进尺。短短一月之间,不但同人合股开了赌坊,还将贪婪的目光看向了北里之地,做成了皮肉买卖。
柳纤雪也没思疑,用了早餐后,领了木婉薇和木婉欣在柳府里四周闲转。
“他叫柳青,同我爹上过疆场,工夫非常了得。他的命是我爹从死人堆里拣返来的,回京后志愿留在我爹身边当了护身侍卫。”柳纤雪拉着木婉薇边走边道,“我爹同柳青说了,守住这个门,不准叔父和祖父祖母踏出一步,不然军法措置。归正,吃穿不愁,没虐待到他们就是了……”
那侍卫躬身道了谢,将门关上后又‘哗啦啦’的上了锁。从始至终,都没再瞧别人一眼。
然后‘呯’的一声,撞向一颗大柳树,鲜血四溅……
对于这个决定,在边关野惯了的柳纤雪和柳纤灵自是举手喝彩。木婉薇则弱弱的问了句,“女子,能,能上街吗?”
木婉薇眯着眼往远处看,只看到黄的瓦,绿得树,蓝得天,根本分不清那里才是柳纤雪所说的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