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腹中的胎儿保住了,三十几岁,已经生养过四个后代的人了,见到镇国公竟然还能羞答答的红了脸颊。
镇国公粗人一个,自是不拘这些末节。镇国公夫人则是细细的丁宁了柳纤雪,若偶然,就躲避着,她虽是一府主母,却大不过皇后,不能将当朝太子往外撵。
不然,以镇国公现在的权势,同太病院叮咛一声,太病院还敢不拨了太医前去顾问?
“哟,恰是小爷要寻的。”江顼将其收到袖子里,笑道,“归小爷了。”
柳世充做过青楼的谋生,逼良为娼这类事他没少干。
柳世充提着酒壶晃闲逛悠的出去后,柳二夫人‘哇’的一声痛哭出来。
当时她还是新媳妇,夏季天寒,即要夙起亲手给柳老夫人煮汤羹,又要熬夜给柳老夫人缝制冬衣,硬生生累得滑掉了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朱佶摇扇大笑,对趴在地上耍赖放泼的木婉薇问道,“丫头,你是不筹算起来了,要在地上趴到我们分开是吗?”
十几年前,镇国公夫人曾小产过一次,启事便是柳老夫人。
“本身奉上门儿的,我哪有不吃的事理?”柳世充答复的毫不讳饰,“到我这儿,都不晓得过了多少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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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薇抬手捉了扇子,眼泪汪汪的道,“你再打我可咬你了。”
“我倒不怕大女人拿剑同我冒死,我只怕她咬我,你看她那两颗小牙尖的。”江顼把扇子松了手,将木婉薇颠仆时扔到一旁的褐色小瓷瓶拾了起来,颠了两颠后问道,“这是甚么?”
对劲镇国公善待妻儿只是其一,更首要的是对劲镇国公不居功自大,不时守着为臣的本份。
江顼大笑,上前蹲在木婉薇的身前,拿着扇子一拍她白净的额头,讽刺道,“又不是第一次见,何故行如许的大礼。”
相互之间熟谙了,守的端方也就未几了。
她这番模样,弄得柳纤雪姐妹拉着木婉薇不敢在镇国公夫人的屋子里多待,深怕一个不谨慎就看到了甚么不该该看的东西。
在一日下朝去御书房同皇上议政时,他窘着老脸问皇上能不能开隆恩,指定个妇科特长的太医按期为镇国公夫人请脉问安。
柳老夫人晓得后,当天便气病了。
现在,他权倾朝野,有着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威势,怎还会让老婆受得这般委曲?
柳二夫人柳余氏同柳二老爷柳世充各式哭闹,说甚么她那堂妹余寄芙是良家女子,怎能入了妓籍。擅自逼良为娼者,按北元律法,是以极刑处之。
如果不是镇国公念着兄弟之情将这事一压再压,只怕他早就上了就义台,在十八层天国等着上刀山下油锅了。
“你娘家如果识相,就快点把那烂货的身契送过来!不然,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丈母娘,将你家那些个肮脏事都他娘的抖漏出去!”柳世充两步来到柳二夫人跟前,拿脚尖蹬了两下柳二夫人的小腿,啐道,“敢算计我哥,呸,吃了熊心豹胆了!”
她本想着镇国公再不守端方,还能不将柳老夫人放在眼中?却不想,本下的太大,最后落了个血本无归!
皇上对镇国公的所做甚是对劲。
木婉薇气得直拍空中,气急道,“你快把清心丹还我!”
此时已是阳春四月换了春衫了,巷子上的石子咯得木婉薇胸火线才凸起的小包生疼,当下便在眼中含了热泪,就差噘了小嘴大哭了。
并且,他明白如果没有镇国公府,他们柳家屁都不是。
至于其他三个女孩儿,最大的木婉薇才刚满十一岁,身形还未长开,实在没有甚么可避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