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道:“你去开了后罩房的库房,拣几样老夫人给三爷另有萃姐儿的东西,给表女人屋里送去。”
纪兰舒畅地眯上眼睛,“不错,想不到阿澄你另有这一手,倒是个会服侍人的。”
纪兰的嘴角一翘,却又听常姑姑道:“我看这位表蜜斯鼻梁高挺、目色清澄,是个非常有主意之人,刚才听她言语,也不是那一味做低伏小、贪慕虚华之辈。只恐强扭的瓜不甜,若她心有怨怼,即便到了朱紫身边服侍,恐怕也一定就会帮忙夫人,说不定反咬一口也未可知。”
说到这儿时,纪澄闭了闭眼睛,过往的热诚到现在她都影象犹新,眼里也蓄了泪花,“二哥为了我的名声跟他们家实际,被打得遍体鳞伤,现在身子都还没大好,却还被反诬纵仆行凶,下了大狱,若非姑姑和姑父大力互助,二哥只怕早就不在了,连纪家恐怕也不能苟存。”
纪兰等纪澄的情感平复后才持续开口,“两年前的事情我晓得,如果你循分守己,又岂会惹来那些费事?”
常姑姑退下后,纪兰转了转手指上的绿汪汪的翡翠戒指,大声往帘子外问道:“表女人可安设下了?”
常姑姑沉默不语,这位沈三夫人能以涓滴不显的商贾之女嫁入沈家,天然是有些成算的。但是眼界仿佛并不开阔,有些事情可没有她设想的那般简朴,此民气最是难测。
纪兰撇开纪澄,又同纪渊亲热地说了半晌话,让小丫头领他去了外院清算好的配房住下,等他姑父返来再让他去拜见。
纪澄晓得纪兰的苦衷,那就是不肯意别人想起她是商家女出身,以是到处务求简朴,毫不能让人将她和发作户联络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