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芳听言,无法以笑报答道,“阿芳非是仙家高人,自是没这偌大口福!”
“我先前见你所御之剑,虽未出曜鞘,已觉灵气逼人,定不是那尘寰下品!”
那师无芳对付般赞道,“尊主足下后辈如云,英才济济,玉汝于成,真是可喜可贺!”
“阿芳公子?”番赫转头参谋,神采异变道,“你也懂花语么?”
“……倒也不怪她啊!虽将名花剑法传授了出去,实在能有多大坏处,并且本派的正宗乃是玉女十八连剑!那花间剑虽也不差,但不过微末旁支罢了,可谓差得远了。凤赫她之以是被重罚去把守万花丛林,今后更不得收授后生后辈,与其说是束缚,不如以为摆脱。她何曾不知,那私交孽恋乃宗门修行大忌,如若查实蛛丝马迹,重者双双毙命,轻者逐出师门!为了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先师念她虽犯了错误,但只是与那小男儿颇存干系怀疑,并无实据考据,只得将她锁步于那处,不容出走半步。厥后先师霞举鹤升,由本尊继位,才准允她离林办事,只是出山和传授弟子一事,我仍不敢悖祖,已算绝大宽宥了!”
“尊主神功盖世,高法绝伦,岂是阿芳小子可比,恕不敢应战!”
也许为了考证或复习,当番赫再折断一支焚荆花时,师无芳暗中捻动静定花诀,持续将五朵火烈花驻颜保鲜,不能残落枯萎。
这诚惶诚恐的师无芳听了,从速认错道,“不是!绝对不是!”
那番赫总算回眸相顾,美意解释道,“若不是离那果熟之日还稀有之年代,真该请阿芳公子好好咀嚼一下,落得个大情面,今后定是好的很!”
可师无芳还是不懂,为何要用枯萎残落的焚荆花渣来入土,以是盯着她持续折花。
那师无芳听得入迷,却只侧重先头那四字道,“名花剑法?”
他昂首张望,瞧见了三字:
见师无芳游移,那番洁愠色道,“莫非你是小觑我,以为我不配与你过招么?”
不一时,见番赫又折了好几枝焚荆花充当土料,师无芳不免心中作奇,莫非……他喃喃道,“‘有花需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是此意乎?”
“不敢冒昧,只是用来防身罢了!”
说完后,她又蹲了下去,埋头干活。
见尊主神采愠怒,那番赫举着五朵火花转而谢道,“多亏公子神法,此五花静定燃烧,无穷续航,若当作夜里的长明灯火,真是便利,干活干活!”
“好一个‘习剑之人’,看来阿芳公子的剑法必然高超得紧!”
凤眼微阖的番洁小嗔道,“废话少说!既是我请你来此参议,旁人绝无谤议,只要你与我比试,还不知谁窥视谁呢!”
见师无芳笑而不语,番赫言腔调侃道,“如若真有入门根本,还望阿芳公子提携提携,让我再拜个师门罢!好不好!”
对此,师无芳仍然嗫嚅道,“这……这恐怕……不当吧?”
“这是甚么?”师无芳指着梅子,不解的问。
那师无芳客气的应对道,“学过些许,略懂一二!”
“习剑之人,对于各家招法诀式,岂不深感兴趣,然多是道听途说,却少真正见闻!”
“阿芳公子词情达调,见地阔达,”番洁见他迷惑,主动解释道,“凤梅最喜潮湿,附水过量反而难以茁壮,故而要用火烈花泥,均匀调和,所谓抱元守一,方能促进底子。若要结得好果子,须是不时耕耘翻土,岁岁各式庇护……幸亏凤赫先生花了莫大尽力,此神树才气历尽霜寒红傲骨,曾为死灰也复燃,虽提及死复生,又加万千艰巨,也只是硕果仅存,为数未几!”
“凡不凡,又何妨!但知使器之道,实在乃剑在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