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研竹连连摆手,哽咽道:“母亲,是研儿不好,一时粗心让旁人掳走。只是研儿向天赌咒,研儿未曾让歹人到手分毫!更未曾做过有辱陶家名节的事情!只愿母亲谅解研儿!”
陶墨言慌镇静张地起家,翻开门时,陶夫人、金氏、陶碧儿、赵九卿等人站了一院子,世人见他浑身湿漉漉,先是一怔,陶碧儿和赵戎不谙人事,余下几人皆闹了个面红耳赤。
平宝儿道:“夫人方才用了些米酒有些醉了,就歇在东配房,碧儿蜜斯在身边陪着。”
宋研竹赶快起家道别,陶碧儿送她出门时,抬高了声音道:“我觉得爹是个呆板的人,没想到畴前竟还做过山匪,真是看不出来。但是想想大哥身上偶尔冒出来的几分匪气,又感觉怪不得……他畴前清楚是个文弱墨客模样,一转眼成了个将军!到底是爹爹的亲生儿子!”
金氏“呵呵”笑着告了别,宋研竹回身回了屋子,在屋子里踱了两步,招来平宝儿问:“夫人现下在那边?”
陶墨言嘿嘿一笑,不无二话,只留下一脸茫然的赵戎和一脸坏笑的周子安。
金氏道:“你爹原想去护国寺接你返来,又怕太招人谛视。我唤他来,他说怕瞧见你时会落泪,又说他对不住你,特特派我来看看你是否安好。我的儿,你没受伤吧?”
“傻孩子!”陶夫人叹了口气,赶紧扶起她,让她坐下。刚好陶碧儿进屋来,陶夫人招招手让她坐下,对宋研竹道:“碧儿泡茶的技术不错,恰好趁此机遇,让她泡壶好茶与我们,我好好与你们说个故事。”
“你爹怨我稳不住,害了你……”金氏抹泪道。
“这就对了。”陶夫人笑笑,低头轻抚宋研竹的肚子,笑道:“小家伙折腾了一天也该累了,早些归去歇息吧。”
陶夫人澹泊地笑着,眼里漾起一丝甜意,拍拍宋研竹的手,安慰道:“这件事本错不在你,你无需自责。错的是那些心胸不轨的人,你若真咽不下这口气,便让他们支出应有的代价,即便你做不到,我也信赖你的夫君能做到。”
十八岁那年,她随母亲上山敬香,下山时,赶上了山匪,母亲死了,她被山匪掳走,在山里足足担忧受怕了两日,就在她觉得明净不保,筹办咬舌他杀时,有个小山匪将她救了出来,她当时惊骇极了,怕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嘤嘤嘤哭个不断,没想到小山匪只看了她一眼,丢给她一身男装,说要放她走,让她本身归去。
宋研竹淡淡唤了声“母亲”,陶夫人一回身,眉眼里皆是笑意:“研儿来啦?”
她忽而眨巴眨巴眼,笑道:“我信赖我的儿子能做到,我也信赖你。至于你,这事儿到这儿就算揭畴昔了,今后别再提对得起、对不起这几个字,我不爱听。记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