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夜白取出一物,“这是父亲给我的玉佩,我一向贴身保藏着。他能够证明我的身份。”
“风寒?倒也巧了,恰幸亏这个时候抱病。”容月秋话中有话。
这一番话倒也算合情公道。毕竟现在义英将军一案确切已经昭雪,若纳兰夜白真的还活着,他父帅身上的候位也是需求他来秉承的。
这时褚睿上前,“启禀陛下,萧将军白日受了风寒,现在高烧不退,恐怕难以面圣了。”
…
“呈上来。”
“是啊陛下,还是宣召萧将军进宫吧!”
“来人,宣萧卿入宫。”元祁话落,立即有御林军下去宣旨了。
唇紧紧抿着,袖下的指尖深深刺入掌心。
帝王挥手,“宣。”
“免礼,贵国使者远道而来,辛苦了。”
“回陛下,纳兰府有一个密道,直通府外。当时是我的贴身嬷嬷趁官兵封府时,偷偷从密道中将我带了出去。以后嬷嬷便送我去了冰岭,只是在路上碰到流寇,我与嬷嬷走散,终究饿昏在路边。幸亏当时冰岭的王微服在官方,刚好赶上了我,在看到我身上的玉佩时,便猜到我的身份,将我带回了王宫。以后,纳兰便一向待在冰岭国,直至前段时候听闻陛下为纳兰府昭雪,规复了父亲的腐败,纳兰才敢重回大祁。”
纳兰…夜白?!
将来赴宴?这萧清好大的胆量,连宫宴也敢不来!
她脑中有无数疑问,阿芜的呈现对她打击太大,饶是常日里沉着的她也慌了神。
“大胆!陛下在此,还不跪下!”
萧清不敢置信。
带来一人?是谁?
简朴的几句问候后,中年男人说道,“我王除了给祁皇筹办了贺礼外,还命下官带来了一小我。此人正在内里候着,可否让他前来一同觐见陛下?”
“启禀陛下,冰岭国使者求见。”
一张精美绝伦的脸,美得仿佛不似凡尘之物。那双幽深的眼,清澈如碧泉,又带着仿佛能看破人间统统的沧桑,让她熟谙又陌生。
一步。
萧清慌乱的心安稳下来。
“此人是我冰岭国的高朋,对我王有拯救之恩。只是他生于大祁,一向很记怀旧国风景,此次便随我一同来到了大祁。他就是原义英将军之子,当年幸运逃脱的纳兰府的小公子,纳兰夜白。”
纳兰夜白仿佛早推测这类环境,神采安静,“父亲麾下共有二十三位将军,个个勇猛。尤以…”
元宸懒懒靠在太师椅上,嘴角似笑非笑勾起。
褚睿心中焦心,但是却不能说甚么。
冰岭使者解释道,“当年义英将军曾对我冰岭皇室有恩,后蒙冤而死,得知义英将军府蒙难,陛下便命老臣出国刺探。后在微服私访之际,偶然救了义英将军的季子,便带回了国,直至本日。”
她缓缓朝他走去,眼睛死死盯着那张脸:
“你…!”
话落,世人一怔,接着是排山倒海的抽气声。
“你冰岭国未免胆量也太大了!怎敢擅自窝藏我大祁重犯?!”
面前站着的,是阿芜。
萧清面无神采,“小人也不清楚为何你一个堂堂将军,要谗谄我一个女奴。”
纳兰夜白将纳兰寰麾下的将士,及纳兰府上原有的亲卫队名单,详细隧道出。
元祁开口道,“你是纳兰夜白?”
膝盖重重一痛,萧清跪了下去。脸上是苍茫,猜疑…另有敏捷涌上来的狂喜!
千言万语,都不如他的一个目光,一个眼神,让她这般放心。
那声音,这般熟谙,她这辈子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