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暄扭头盯着他的背影,等人走远了才对苏晋道:“晏子言这小我,脾气虽坏点,但为人还算敢作敢当,我看他方才的反应,委实不像去过贡士所,可你手里这枚玉印清楚又是真的。”
苏晋会过意来,掉头就走,然罢了晚了。
苏晋道:“是,我也狐疑这个。”
贡生去烟巷河坊是常事,相互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何不能与人言?
任暄道:“阿礼病了,就随便带了另一个,也巧,昨日就是差他去贡士所上探听的。”
任暄没推测苏晋此番周折,为的竟是旁人。往细里揣摩,晏子言现在是詹事府少詹事,应天府衙门约莫不肯获咎人,想将这案子摁下,苏晋不得已,才甘冒大不韪,私回了密帖,找到侯府来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