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道:“是,有点私事,申时前便回。”
若说谁还能自这腥风中艰巨走过,便只要前任左都御史,人称“老御史”的孟良孟大人了。
任暄不知苏晋记不记得朱南羡,但当年十三殿下为一任翰林大闹吏部,倒是一时谈资。
周萍看苏晋沉默不语,又道:“我感觉这丫环行事蹊跷,便记下她的模样,等杨大人回府,可向他探听探听此人。”
巷内有一处一进深的院落,苏晋抬目望去,上书“清平草堂”四字。柳朝明推开院门,独自走到草舍门前,道:“便是这里。”
苏晋道:“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春闱又不是京师衙门筹办的,哪怕局势闹大了,皇上要问责,上头另有内阁,礼部顶着。”
十数载间,朱景元杀尽功臣,全部朝堂都覆盖在腥风当中。
周萍摆布看了看,把她拉到廊庑,低声道:“昨日你走了,我又去贡士所探听了探听,可巧撞上晏家三公子的丫环了,说是他家公子将玉印落在此处,她特地过来取。”
苏晋想到早上看过的贡士名册,不由道:“再有仕子肇事,你是不能去了,实在推不掉,干脆称病。”
刘义褚道:“你就爱说教,他是获咎了吏部的,不再遭贬谪已是造化,还盼着升迁?”
周萍道:“她申明日脱不开身,等后一日,她天不亮便来。”
苏晋默了一默,道:“我说的外人,是指女子,他可曾交友过?”
那头沈奚笑作一团, 任暄就着门槛,在江主事一旁坐下,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