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敲鼓点的人嘴里叼上了一支叫子,哨声一吹是筹办的意义,紧接着鼓锤儿抡起,重重敲下——“咚!”
崔晞笑起来:“如有机遇,我也想去看看海和海豚。”
“吧啦吧啦,吧,啦,”崔暄刹住嘴,瞪着把他当氛围的这俩货,“我床底下的银票哪?!”
“元昶射了个满环哎。”燕七道。
观众们热烈鼓掌喝彩,懂的看门道,不懂的纯看热烈,高朋席上的官眷们自恃矜持,只规矩性地鼓鼓掌,还不至于大喊小叫。
穿绿衣的是特么寺人!没文明真可骇!箭神粉们听得有火没法发。
“可不,是坐夏居竹叶子上的雪融的水,客岁下大雪的时候还是半夜半夜,我大伯跑去拍门,带着我和小九拿着瓷罐儿收了大半宿,厥后埋到院子里的海棠树下头,前几日才取出来,说是春季枯燥易上火,让拿这竹叶雪水泡茶喝,可去火降燥,家里好几罐儿呢,我今儿给你带了两罐儿,就在外头马车上放着,走的时候别忘了。”
“我怕你舍不得人间繁(金)华(银),不肯跟着升天啊。”燕七道。
“不给。”崔晞道。
“老天爷的大鼻涕,你们拿来当个宝。”崔暄又乱入,这回不瞪燕七改瞪他弟弟,“这么好的杯子不给我一只,胳膊肘朝外拐是吧?!”
十声鼓响忽缓忽急转眼敲毕,满场里便见箭雨纷飞,百十来下箭入靶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瓢泼大雨敲窗棱,一窝蜂地响过,稀稀拉拉地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