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事。”唐俪辞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迩来可有听闻风骚店之主……柳眼的行迹?”
“天然是天下除皇宫大内以外最有钱的男人,并且、是年青姣美、温文儒雅的男人。”余负人微微一笑,“并且其人武功高强、目光锋利、心计超绝,能在江湖大众未看破余泣凤的真脸孔之前脱手将他诛灭,又能结合碧落宫在青山崖大败风骚店,更将风骚店之主击下绝壁,行动效力极高,武功超凡脱俗,固然手腕略嫌稍过,却也是江湖百幼年有的豪杰。”
“风骚店再度夜袭两个派门,六十八人身亡、一百四十四人伤,”余负人道,“昨日和中原剑会短兵相接,两边各有死伤,剑会擒下风骚店面具人三人,揭开面具,都是各大门派门下弟子,非常头痛。猩鬼九心丸之毒不解,江湖永无宁日,但看他们毒发的惨状,剑会均是于心不忍,思其罪过,却都是难以宽恕。”他再度一礼,“唐公子智计绝伦武功高强,又擅音杀之术,恰是风骚店大敌,剑会众长老商讨,欲请唐公子主持大局,与剑会、碧落宫联手,为江湖除此大患。”
“宛郁宫主忙于迁宫之事,一时三刻只怕没法用心应对风骚店。”余负人道,“现在江湖当中大家自危,各大门派严令门下弟子回山,各持收缩自保之计。风骚店倚仗毒药之威,已成当今江湖一煞,谁也不知何时何地,他们要打击何门何派。”
“等我前去好云山以后,剑会先向少林寺借用普珠上师一时,这位大师武功很高,疾恶如仇,对于风骚店必是一大助力。”唐俪辞微微一笑,因为重伤在身,笑得有些乏力,颇现温和温弱之色。
“我……”唐俪辞悄悄的笑,“我想我比刚才要好一些,起码想一件事的时候思路尚能连贯……若我不知不觉做错了甚么,你们要记得提示……我会打圆场。”
西蔷堆栈的天字第一号房内雕饰精彩,桌椅俱是红木,茶几横琴,床榻垂缦,装潢富丽。余负人踏入一步,心中微微感喟,繁华之人非论走到那边都如此繁华、贫贱之人非论走到那边都一样贫贱,贫贱之人永久也没法设想繁华之人究竟是如何度日、更没法设想很多坐拥金山银山、不愁吃穿的人,为何老是活得不满足、活得愁云惨雾。
池云挥了挥手,掌柜退下,他所带的那人站在本地,对池云和沈郎魂拱了拱手。池云高低打量来人,只见此人青衣佩剑,衣裳并不富丽、倒是矗立,脸孔漂亮、气质沉稳,称得上一名风采翩翩的剑客公子,“中间如何称呼?”
西蔷堆栈当中,天字一号房内,有人低声咳嗽,气堵于胸,非常疲弱。
“柳眼?”余负人道,“江湖中人尚不知风骚店之主名叫柳眼,唐公子此去风骚店故所,看来所得很多。”
余负人衣袖轻拂,“不知池大侠需求甚么样的证明?”池云听他口称“池大侠”,微微一怔,“使出中原剑会第九流的传统剑招,一凤九霄,我就信你是剑会使者。”
池云又是一怔,“你……”沈郎魂淡淡的道,“不必了,来人背上之剑,是中原剑会第十一剑‘青珞’,再说一凤九霄江湖上会使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毫偶然义。”他推开房门,“余负人,出去吧。”
“你――”池云本来肝火上冲,骂到嘴边却叹了口气,“你就是非去不成,就算半疯不疯装模作样勉强逞强也要去就是了?”
唐俪辞眼眸微动,脸上并没有甚么神采,“那么……池云筹办车马,我们便可上路了。”
银发人的脸颊柔润,并不惨白,只是模糊有一层晕黄之意,仿佛本来神采该当更好,现在赤色有些不敷,别的端倪如画,乃正如传说中普通高雅娟秀的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