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亭外,悲壮的战鼓不断,中原剑会世人被火云寨团团围困,刀剑光影闪动,喊杀不断,世人竭力抵挡,倒是面面相觑,不敢伤人。余负人拦住满脸喜色的轩辕龙,一边心急如焚的张望着池云,池云白衣染血,在人群中倏忽来去,人过之处,便是血溅三尺!殷东川拔刀禁止池云,但是池云身法银刀之快,又岂是“三刀夺魂”禁止得住?堪堪抵挡便是险象环生。
“老殷……”轩辕龙满身颤抖,几近握不停止中的剑,余负人倒是紧紧握住青珞,心头苦涩,池云啊池云,你半生豪义豪杰肝胆,就全然断送于此了吗?彼苍啊!是谁之过?谁之过?
一刀之伤不过是外伤,毫不致命,而这铜笛一点即便只用上三层功力,那也是致命之处!世人尚将来得及骇然唐俪辞竟然会在池云刀下吐血,已骇然他这脱手一点毫不包涵,固然脱手并不凌厉,却半点也不游移。
“啊――”惨叫之声不断,余负人急于救人,怒道,“你再不停止,死的都是火云寨无辜的兄弟,池云他身中奇毒,神智不清,快停止合力将他拦住!”轩辕龙阴沉森的道,“等我杀了你便去!”余负人气怒交集,“你此人冥顽不灵荒唐胡涂……”在两人吼怒脱手之际,只听殷东川“啊――”的一声长声惨呼,轩辕龙蓦地回身,只见池云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正自从殷东川的胸前拔出,他竟一拳击穿了殷东川的心!余负人目瞪口呆,轩辕龙神采惨白,顷刻之间火云寨世人、中原剑会弟子如死般沉寂,世人呆若木鸡的看着池云,一时之间,竟是不敢信赖会目睹如此惨状。
“噗”的一声,铜笛穿体而过,细碎的血抛洒如蓬,溅上唐俪辞的脸颊,随之“啪”的一声,还是兵刃砍入人体之声,唐俪辞睁着一双安静得令民气寒的眼睛,看着挡在池云身前的轩辕龙。轩辕龙左肩被唐俪辞的铜笛穿了一个血洞,阿谁洞本来应当开在池云咽喉上,是轩辕龙俄然闯出,替池云挡下一击。他的身后,是另一个穿透心脏的血洞……伤人者,是一环渡月。
屋中犹有细碎缥缈的血雾缓缓飘落,西方桃站在门口望着唐俪辞的背影,双眉高挑,心中喜怒交集,喜的是这一掌相接,唐俪辞拼出了十胜利力,成果是本身稍胜一筹,怒的是此人接掌败阵,随即喷血伤人,虽败犹胜,还是让他脱身而去。她这一掌也是尽了尽力,唐俪辞固然负伤,但是究竟伤得如何,是重伤重伤?她心中却无掌控,眼眸转动,霍然负袖,接着赶往问剑亭疆场而去。
“你――”池云手中血淋淋银词讼挺举起,雪亮的刀尖对着唐俪辞,“你――”
不杀池云,只要更多人被他所杀,只要杀了他,才是对池云的救赎。
但是为甚么,唐俪辞的眼色还是如此深沉庞大,流转着千百种情感和意蕴,倒是始终没有笑意?铜笛脱手,却并未吹奏,但听当的一声脆响,铜笛和一环渡月冲撞抵挡,平平无奇的铜笛一挥,却能架住那势若融雪奔洪的一刀。池云眼神狂怒,“啊――”的一声嚎叫,银刀上运劲彭湃,直往唐俪辞手中铜笛逼去,他此时内力无穷无尽,底子不会考虑是否会力竭倒地。“噗”的一声,唐俪辞一张口,一口鲜血如雾喷出,喷了池云满头满脸,铜笛倒抽,池云刀势不缓,扑的一刀砍在唐俪辞肩上,顿时血如泉涌,但是唐俪辞铜笛倒抽,轻飘飘转了个圈,借铜笛二尺之长,笔挺往池云咽喉点去。
“你――”池云再次低低的嘶吼了一声,第二刀握在手中,刀式如流云飞瀑,竟是出奇的萧洒自如,刀花挽起如飞瀑霓虹。刀出、点点凉意沁肤而来,竟如轻风细雨拂面,一刀砍出了水之霓裳,春意婆娑!余负人微微变色,这一刀刀上的意蕴,已远远超出了池云平时的修为,唐俪推让他再次服下猩鬼九心丸,加强了他的功力,狂乱的心智,冲破了他的刀之边界!这时的池云如脱缰的野马,非常的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