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惨叫,那青衣人滚倒在地,唐俪辞一刀到手,毫不包涵,“霍霍”连续数刀,将他身侧六人砍翻在地,满地鲜血淋漓,残肢断臂,顷刻之间娇美的白花丛便成修罗场。他如此威势,残剩的二十七人胆气一寒,部下便缓了,花无言不觉得忤,含笑出剑,“来一人伤一人,唐公子好辣的手,你自命江湖正道,如此残伤性命,莫非你未曾想过这些人也有父母妻儿么?”他一句话未说完,部下疾刺五剑,嘴上说得是闲云野鹤,部下刺得是过暴躁虐,招招攻的是致命关键。唐俪辞左手刀带血一划,刀尖上的血珠子顺风飞掠,“嗒”的一声溅在花无言清秀的脸颊上,顿时添了三分狰狞之色,只听唐俪辞浅笑道:“我几时说我是江湖正道?”一言未毕,剑光错身而过,花无言大喝一声,“花落朝夕!”,乍然剑光四射如昙花盛开富丽难言,千百剑光直落唐俪辞腹部关键之处!这恰是方才他自承缺点的处所!
一人从地上坐了起来,“萍川梧洲的剑法,可惜啊可惜,小子尚未练到家,如此半吊子的名剑,赶上乱七八糟的杀人刀,倒是赢不了的。”花无言吃了一惊,仓促一掠眼才知是倒在地上多时的花丁又爬了起来,坐在一旁看戏,只听他又道:“嗯……看起来明天你表情很好,竟然让他了不止三剑。”唐俪辞笑而不答,短刀招式流利,花无言剑势固然都雅,却攻不入唐俪辞身周三尺以内。
“她是余泣凤的老娘。”花无谈笑道,“药丸藏在余泣凤他老娘的墓里,普天之下,除了你这不怕死的怪人,无人敢动这棺材分毫。”唐俪辞浅笑,“佩服佩服,本来如此,这主张但是红女人所想?”花无言道:“当然……女民气海底针,红女人楚楚动听,但是心机不下于你。”唐俪辞道:“红女人,是你主子甚么人?”花无言哈哈一笑,“你猜?”唐俪辞道:“奴婢。”花无言哎呀一声,“你安晓得?”唐俪辞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或许是我见过的女人太多了,以她的气象,实在不像个主子。”说罢,他又往暗红阁楼看了一眼,“我猜石棺破后,红女人已经不在楼中。”花无言淡淡的道,“但我会战死而止。”唐俪辞可惜的看着他,“你的剑法很美,出剑吧。”
“走吧。”黑纱蒙面人道,“待他们拜别后,好好安葬他。”
唐俪辞。
刀光血影当中,有人近在天涯,拨弦而歌,“青莲命,白水吟,萍川梧州剑之名。可叹平生爱香花,庸不学剑负恩典。美人缘,负美人,恩师义,负恩师,空行路路折夜樱……”
“这瓶子里的药的来源,或许和我一名老友相干,”唐俪辞看着花无言,渐渐的道,“我是一个很珍惜朋友的人……或许,看起来不像。”花无言一笑,的确不像,“你会为了这药丸或许和你老友有关,便如此冒死,委实令人难以设想。”唐俪辞浅笑,“世上难以设想的事很多……这药,你没有吃?”花无言摇了点头,露齿笑道,“我吃了。”唐俪辞道,“我传闻此药两年一服,你若抢了一瓶,加强的武功不会落空,并且可保数十年安然,习武之人,能得数十年安然,也是不错了。”花无言还是摇了点头,“我很认命,服药今后,自在便是胡想。”唐俪辞眼波活动,看了地上的骸骨一眼,“此人是谁?”
嗯?唐俪辞蓦地回顾,身侧数十把利刃交叉而过,他一刀抵十刃本来尚游刃不足,骤的一剑自背后而来,剑风凌厉,倒是不得不挡,只得横刀一挡,“当”的一声刀剑订交,花无言被他震退三步,但是右臂左肩、前腹后腰各有短刀袭来,他微微一笑,仰身避开,昂首看了阁楼一眼,刀法突变,“唰”的一刀,砍下身侧一名青衣人的左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