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泣凤如何了?”唐俪辞提着那袋药瓶,含笑问,“你赢了?”
雪线子猛一昂首,只见池云坐在远远的树梢上凉凉的看着两人,“喂!我们是为你们担忧,两个没有知己的小好人,刚才剑堂产生甚么事?你们两个无恙否?”唐俪辞站起家来望着池云浅笑,池云坐在树上挥挥手,“只要第三流的庸手,才会被火药炸到,又只要第九流的白痴,才会在废墟上找人,姓沈的早已走了,是我美意留下来等你们,不然也早就走了。”
雪线子嗯了一声,“沈郎魂的射影针?以余泣凤的技艺,有这么轻易被暗害?”
唐俪辞左手一动,顺着脸颊缓缓插入本身发中,白玉般的手指,灰亮的发色,是秀雅柔润的美,也有妖异绝伦的媚,“我不过是想要救人罢了,就算上天必定他非死不成,但我不准……我若不准,神也无能、鬼也无能……我甚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一句一句柔声说,听的人一寸一寸毛骨悚然,沈郎魂低声道:“你――”顿了一顿,没说下去,池云哼了一声,“你就是比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魔头更凶险暴虐、更不择手腕罢了,恭喜恭喜,你是天下第一的奸、天下第一的邪、天下第一的狠!”唐俪辞微微一笑,“承赞承赞,我将此事奉告你们,今后如有中原剑会前来寻仇、风骚店来杀人灭口等等等等,你们两人定要保我安然无事。”池云两眼望天,“某或人不是自称武功高强、天下第一?何需求我庇护?”唐俪辞温文尔雅的拂了拂袖袖,提起酒壶再喝一口,施施然道:“因为你们身上都是一条命,我身上是两条命。”两人面面相觑,池云呸了一声,“他妈的老子不干!”
“他死了?”雪线子笑问,“是你杀的,还是被火药炸死的?”
“老色鬼!”池云满身瑟瑟颤栗,咬牙切齿道,“你、怎、对、她、如、此、了、解?”
“甚么事?”池云懒洋洋的问,“莫非你要把万窍斋几千万黄金的身家送他?有钱能使鬼推磨……”唐俪辞道,“不是,我要奉告他方周未死。”此言一出,沈郎魂悚然变色,“如何能够?换功大法之下,怎能够人未死?传功以后,散功之时,往生谱残存真气逆冲心脏,必然心脉碎裂而亡,怎能够未死?”
“是啊……”唐俪辞视线微垂,一股似笑非笑,似喜非喜的神韵透了出来,“固然以我熟谙的他而言,必定不会,但唐俪辞为人行事,只论能够、不讲事理――世事有无穷能够,人道、更是捉摸不定,令人难以信赖。”沈郎魂皱起眉头,“你这位老友,叫甚么名字?”
两人回到崖井庄井云堆栈,沈郎魂公然已在房中等待,那张浅显无奇的脸一如既往,涓滴看不出他方才经历了如何惊心动魄的一战,桌上放了两碟小菜,他正单独品酒。唐俪辞衣袖微拂,在他身边坐下,“沈兄好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