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了她一眼,眉头悄悄一蹙,俯身闻了闻甄生的衣衿,果然没有酒味。
两人相对了很久,终究渐渐想到了一物。
当时在朝堂之上,可也没见过他的身影,想来是没有大成绩了的。
自从那日挨了打,夫君几近不与她说甚么了。
甄生毫无反应。
王氏正在唉声感喟,只是不哭了,围着夫君团团转,抬又抬不起人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他见着了何人,返来有没有与你说?”
这扮相有甚么好?
起床洗漱开电脑开小黑屋,然后……
“那……总之你夫君也不能考了,要不你去替他?”她眨眨眼,揉了揉酸麻的腿,“考不中也就考不中,考中了……算了还是先别想考中的事了。”
读书人们个个抖擞精力,备好笔墨砚台粮米等物,雇好了肩舆,一个个出去了。只是左看右看,直到日头垂垂高了,也没见到甄生。
她心中好笑,十年寒窗苦读,到期了结毁在一包五石散上,不晓得甄生醒来后会不会悔之不及?
“眯着!”巧巧嘴一咧,“这类人呐,敢情是好不了了!今儿个就大考了,昨早晨还出去喝酒,这会子叫他也叫不起来,唉……”
终究到了春试这一日。
谢兰心想了想,叮嘱巧巧在柜台看着,本身去了后院。果如那丫头说的,进了院,那屋门开着,里头衣裳文墨都已备好了,就差束装起家。她进门一看,好吧,那甄生何止是眯着,都半瘫到地上了。
“我说,你换了装束,拿了你夫君的名帖,去测验。”
谢兰心摇点头。那墨客当真不晓事,这甚么日子,临了还能掉链子。
“人间有六合人三才,六合生山川草木、飞鸟走兽,而人吃五谷杂粮,吐纳气候之气,天然与草木鸟兽同泽,乃至运气休戚相干,则一草一木、一风一水,皆可预感人之凶吉。”戚生说得头头是道,“鄙人不过略窥外相,何敢称精通二字?”
春试的日子垂垂邻近,大堂中三三两两围聚的士子少了些,半数都回屋临时抱佛脚了。谢兰心每日在柜台里闲着无事,擦擦瓶罐、掸掸灰尘,偶尔与巧巧轮个值,过得也舒坦。
“做甚么?”
王氏点点头。
“可催了?”谢兰心问。
王氏抬开端,半晌,“你说甚么?”
巧巧道:“王嫂子也在,那又有甚么体例?她急得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