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谢兰心笑得不屑,“墨客也会骂人了,我给你吃给你住,哪点对不住你?”
“啪!”
那丫环吓得一夜没阖眼,救下人后,守了一夜,熬得两眼通红,翌日一早来报了谢兰心。
甄生再抬开端来,刚要说话,又是一阵干呕,呕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半晌瘫软在榻上,面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大口大口喘气。
甄生正欲说出口,又碍着面子,几次吞了归去,最后脸面涨得通红,砸出两个字:“母鸡!”
此时想,不知王氏在婚配前可晓得甄生是个脆弱随流的性子?想必是不知的,不然也不会错看一眼,得至如此,挨了打,还被人看笑话。
他越说谢兰心越听不懂,只能归结为他此时受五石散影响,脑筋还乱着,不去理睬罢了。
谢兰心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一边剔指甲一边问:“五石散好吃吧?现在是不是很舒爽?”
春试近了。
洗了有一炷香工夫,王氏哆颤抖嗦的声音终究响了起来,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与人说话,“他们本日吃酒,我做了一桌菜,满觉得本日过个好年。陈相公吃五石散,却又让夫君吃,吃过了,就开端打我……我不是牲口,我是他老婆,他就看着、他就看着……”
那两小厮得了令,摆布开弓就扇了起来。
“我嫁鸡时,已然晓得那是鸡;嫁狗时,已然晓得那是狗。若嫁了只鸡,他又俄然变了狗,我莫非还不求去?”
甄生含混了一夜,到日上三竿,还拥着被睡得跟死人一样。谢兰心没甚么好气,找两个小厮来,一左一右把他拖了起来,叮咛一声,“给他几巴掌,扇醒了为止。”
“啪!”
头一夜,王氏果然去寻短见了。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如此了吧。
而后很长一段时候,承平无事。
“啪!”
“你如果不拿了我家东西,昨儿个会闹成那样么!淑娘畴前都贤惠,现在也便得名利起来了,不都是你引的!”
谢兰心一贯喜好帮人帮到底,抽个空买了两只肥肥的白鹅,叫人给送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