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琐事。”谢兰心支着眼,“厨子可招到了?”
各说各的、喜上眉梢,都说这“令媛娘子”的好,却有人又问了,“好是好,但还是要外出的,这处女子多了,免不了招惹不轨之人。不是我说话不好听,只是你们这堆栈老的老、小的小,若赶上这些事儿,连个护着的人都没有呢!”
巧巧依言去了。不大一会儿,身后传来了一个熟谙的声音,“谢女人。”
他沉默不语,端坐了下来。
“这‘令媛娘子’,实则是为女子开设的雅会之所,常日里三三两两的来散心闲谈也可、包办京中大小闺阁之集会也可。我这地儿不比春昭园、金谷园等园子,虽无那等好的景色,但设在家中,一来封闭,免得风吹日晒;二来没有外人男人,姐姐嫂嫂们可放心肠谈天玩赏,也是个清闲的地点。我所求嫂嫂们的事,便是与各位的亲朋老友说道说道,让我这小园子也为人晓得,便是如许了。”
她一转头,发明显羽已经立在院门口廊下,身后跟着明公,一老一少,在落日下格外打眼。谢兰心招了招手,明羽便过了来,把手中账册递过,并未说话。
明羽想了想那景象,却笑道:“那敢则好,他最爱与人唠着,就是让他上去平话,他也是乐意的。”
堆栈已经开了起来,再不能伸手问周承要钱,这二百两,她可得好好地省着些花,可在这寸土寸金的都城西市,做哪样事不要钱呢?
当中一个女子站起家来,谢兰心认得,是最早来的那陈氏,家中开着玉石铺子,非常红火。
他闷闷地应了声,“你叫我来,有何事?”
“既然不讨厌我,那就别到处想着男女大防,我对你,没甚么可防的。”前辈子不知都睡过几次觉了,如何还防得起来?
谢兰心也笑了,道:“也并不是甚么大事,只是我这堆栈,与别的又有一处罚歧。我这后院分歧与前院,各位请见,我这院门上但是写着‘令媛娘子’四个字?”
明羽转头看看。她懒懒道:“别看了,明公已经回屋了。”
一场宴下来,杯盘狼籍,谢兰心也感觉有些乏力,最后喊来早备好的软轿,一个个将妇人们都送了归去,这才靠了个廊柱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