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到,就被谢兰心塞进了小轿里,“好好歇息,归去再说。”
她摆了摆手,冲甄生看去。王氏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担忧丈夫,忙畴昔靠近了他,又是摇摆又是拍打,“相公、相公醒醒!相公!”
瞧不上姓甄的墨客是一回事,可也想人家伉俪俩和和美美的。她就是个滥好人。
“王嫂子,你相公好的很,不过……睡了几日,别见怪。”谢兰心摸摸鼻子。
后两个字是对抬轿的小厮说的。
小厮们见了,又喜上眉梢,“甄相公,您返来啦!瞧这东风满面的,定然考得不错!”
谢兰心本有一肚子话想说,踌躇了再三,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悄悄地退了出去,为两人关好了门。
“怕不怕?”
谢兰心脚步顿也不顿,逃也似的,走得缓慢。
“您说甚么呢?”柜台里的谢兰心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两块抹布,怪道:“一个时候前你才从考场返来,这会子说胡话呢!”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砸落在他面上,悄悄吸着鼻子,一言不发。
谢兰心道:“无妨,他就是服了些蒙汗药,药力还在,睡个一天半日的就好了。”
王氏点点头,有些疲惫,轻声道:“未出岔子。”
王氏一一应着,二人便来到了后院。依着谢兰心,她先把衣裳发髻换了,换回本来的妇人打扮,又洗了脸,将擦在脸上的东西抹去,一如以往温婉的模样。只是到了主屋前,见门窗紧闭,微微地皱了皱眉。
谢兰心眼一亮,拍拍肩舆,也不管那戚生,便走了出去。
“他好得很,你放心。”谢兰心道:“我陪你去看看他。”
桌上有吃过的残羹剩菜,一旁点着油灯,昏黄的光芒映托着四周纯黑的布幔,门开后,被冷风一吹,晃了两晃,豆大的火苗便耗尽了热量,呼啦熄了。两个小厮身子一侧歪,醒了过来,瞧见来人,仓猝站了起来。
回到前堂,刚巧明羽当值,站在柜台里,神采淡然,正擦着一排酒坛子。瞥见她来了,他只是轻点了一下头。
这几日对他们,能够都不好过。一个烂醉不醒,昏睡整天;一个女扮男装,提心吊胆。本日流出来多少泪,便是前几日受的多少委曲。
“如何?”谢兰心问。
“女人,我相公……”
甄生更加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