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友道抬头饮了一杯,又拿起茶壶持续倒水,筹算再饮一杯,却听到身后内门的珠帘响动,想来是书童听到呼喊,这才前来服侍。
曹友道回声打了一个颤抖,刹时睡意全无,只乖乖地放动手中茶杯,战战兢兢,任由那人措置。
曹友道举起刚倒好的这杯水,正要回身来怒斥旺儿,却被那人俄然从身后抱住,一把冰冷的匕首已贴在本身的咽喉之处。
“旺儿,旺儿?!”
(上周因出差外埠,迟误了些更新,这周定当补上,但愿读者朋友们谅解!感谢支撑。)
曹友道对着前厅呼喊了两声,却并未见到书童身影,猜想此时定是深夜,书童也已经回房睡觉去了,因而便穿上木屐,走到书桌前面倒水自饮。
曹县令的宅院门口还是挂着两个红色灯笼,因为夜已过半,灯油即将燃尽,那两盏红色的灯笼由明变暗,奄奄一息。
“好好好,我稳定动,我稳定动就是!”又问道:“不知豪杰贵姓大名,我曹某如有获咎之处,定当赔罪,何必深夜到此?”
“别出声,不然就杀了你!”一个降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欲知世上兵器劫,但听屠门半夜声。
“哎哎!豪杰息怒,豪杰息怒!时候长远,曹某一时也记不起来了,容我想一想,容我想一想……”
诗曰:
“哼,你少在这儿装胡涂,我且来问你,十六年前你干了甚么功德,莫非你都忘了吗?啊?!”那人瞋目圆睁,语气生硬,只把那冰冷的匕首往曹友道脸上一贴,吓得曹友道直冒盗汗。
曹友道遵循那人的唆使,背身走到一把太师椅中间,然后一屁股坐下。却见那人用绳索套住本身的脖子,将本身反手绑在了太师椅之上。那人将曹友道捆绑以后,便又查抄了一下松紧程度,肯定曹友道一时难以摆脱,便走到桌前,吹灭桌上油灯,亮出那把明晃晃的匕首。
“十六年前…茯苓山下?…啊?你到底是谁!”曹友道蓦地一惊,又不自主地打了一个惊颤,对这蒙面之人厉声问道。
设身处地替他想,谁肯将刀割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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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为官,一贯为民,未曾有过贪赃枉法,不知豪杰口中的‘好事’所指何事,还请明示!”
“大人息怒,容小人向您禀报!”
“你少废话,先把双手放到背后,坐在椅子上再说。”
一条伸直在街边的野狗对天狂吠,像是发明了一个猝然划过的流星,显得有些惊骇和猎奇。不过它只吠了两声,便又伸直到墙角,安然睡去。
“汪汪!―”
那人闻言,也愣了一愣,然后点头回道:“你还算聪明,没错,我就是从洛阳来的!你把十六年前的那件案子照实说来,我便饶你不死!”
曹友道借着窗外的星光,只看到来人用黑布蒙住头面,却不知他到底是谁,也不知他想要干甚么,只惊得额头冒汗,后背发凉,战战兢兢问道:“不知豪杰贵姓大名?与我有何仇恨,为何深夜到此?”
千百年来碗里羹,冤深似海恨难平。
“十六年前?…”
那曹友道闻言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竟长叹了一口气,低头念叨:“唉,想不到这件事,毕竟还是逃不过!”然后又问道:“豪杰,你必然是从洛阳来的吧?”
那人丁鼻被黑布蒙住,只拿着一把尖刀指着曹友道,然后闷声喝道:“哼!你本身做的好事本身清楚,还敢来问我?!”
此时正值半夜,曹友道只觉口中饥渴,竟翻身醒来,曹友道微睁双眼,却见卧房内油灯暗淡,奉侍本身的书童旺儿也不知去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