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儿一惊,猛一后仰,回过神来,看清了大师兄明显白白地就站在面前,也看清楚了他没有因比武而重伤。身子再也支撑不住,陡地一软,歪倒在苏儿怀里,泪如泉涌,无声流下。
只听她自言自语似地喃喃地念叨道:“大――师――兄,你、你没伤到?。”声如蚊鸣,几不成闻。
三人都谛视着异儿,好一会儿,看她的手抽动了一下,都是欣喜,安宁忍不住“哦”地一声叫出来。
苏儿轻抚mm的秀发,柔声安抚道:“异儿,好了,没事了,姐姐和大师兄都在呢。没事了,都好了。好异儿,你刻苦了……”说着,本身也止不住流起泪来。
苏儿盯着丈夫看了好久,终究明白了丈夫在几次尝试疏浚mm经脉,但是对金寓北掌底的奥妙掌控却仍不得而知。再看mm时,见她面色红得几近要如火普通烧起来。
异儿在姐姐身上斜倚了好一会儿,心口起伏和缓了下来,俄然直起家来,嘶声喊道:“大师兄!”
金寓北扶住安宁格格。苏儿揽住mm,右手拿锦帕擦拭她嘴角的血迹。
异儿软软地歪在姐姐身上,手脚不能动一动,心口处不住起伏,一阵猛咳后,久久平复不下,喘气短促,说不出话来,也哭不出声,只要两行泪水不住流淌。
金寓北听到苏儿惊人的叫声,内心止不住的颤抖。安宁看着如此景象,鼻子一酸,大眼睛里噙满了眼泪。
金寓北内心一动,对安宁道:“安宁,叔叔送你到阁房去。”安宁懂事地点了点头,没有出声。金寓北抱起安宁,回身举步时,异儿猛地一动,欲言又止,直直地看他抱着安宁走了出去。
金寓北晓得,要治好小师妹的伤,务须以真气疏浚她满身经脉,除此再无他法。小师妹的经脉越是难以疏浚,她的伤势就越是沉重,更须沉着耐烦。
苏儿接着握住mm的手,目不转眼地看着她的眼睛,悄悄动摇她的手,呼喊道:“异儿、异儿、异儿……异儿……”一迭声不知叫了多少遍。
苏儿的心“怦怦”地跳起来,心焦地等着mm的眼睛俄然间展开来。
她不晓得异儿也是和她同时重伤。当安宁看到苏儿非常等候的眼神盯着异儿,也悄悄地看着身边这个水晶一样的女子,盯着她的脸,盼她的眼睛展开来。
渐渐地,异儿面上的黑紫色彩减轻了一丝。过了一刻,又减轻了一丝。如此一丝一丝,好似东风融雪,最后终究去尽了黑紫色,异儿的神采规复到平常的红润。
又过了一炷香工夫,金寓北双手真气停送,稍等两人宁定,撤掌站起家来。
苏儿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异儿……”欣喜地看着mm的眼睛,脸上虽是笑意,泪水却早已夺眶而出。
异儿精疲力竭,一口气上不来,趴在苏儿身上咳起来。苏儿一边轻拍mm后背,一边柔声道:“异儿,好了、好了、醒来了就好……”异儿浑身抽动,痛苦难当,更兼重伤之余,元气大伤,好一会儿,才止住咳。
这时,安宁展开眼来,也转头看着身边的异儿。打量之下,认出了异儿,看她就是在鄂浑山前身穿参客衣服的斑斓女子。
金寓北低头看一看安宁,见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异儿,眼神固然稚气未脱,却大有疼惜不忍之意。
又太小半个时候,异儿的身材竟不住俯仰,秀眉紧蹙,心口处不住起伏,似是非常烦恶。
异儿抬眼看着苏儿的面庞,渐渐地眼睛越睁越大,蓦地里,看清了面前竟是本身苦苦找寻的姐姐,嘶声叫道:“姐……”随即“啊”的一声哭了出来。但她却一点力量也没有,长长的一声抽泣变成了嘶哑的呼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