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儿看看姐姐和大师兄,又说道:“积年的东盟大会也不如当时人多呀,好多客人连见过都没见过。爹爹最欢畅了。你俩行过大礼,就排开了宴席。”
“客岁腊月初十,九师叔带我一起去峨眉山,给师父拜寿。却在返来路上,给我了……给我了……”异儿一边说,一边抬手抚在心口上。高低抚摩两下,感觉有异,歪歪头看看身上。
“谁也没想到,姐姐在宴席之上,对着那很多客人,说了你和大师兄要阔别江湖、避世隐居的话。爹爹……爹爹像是晓得这件事,大家都非常惊奇,爹爹却没有吃惊,还是接待客人。送走客人,爹爹在总堂坐了一夜,第二天就去闭关。你们分开东盟时,也没有再见面。”
只听异儿接着说道:“东盟一下子走了乾元堂和坤厚堂两个堂主,爹爹又去闭关,这么大个东盟,就像是蓦地间少了半边一样。只剩下护法九师叔、廉叔叔,风雷堂堂主二师兄,地火堂堂主狄三叔,水运堂堂主丁伯父,另有那些师兄们。”
此时纱罩内红烛渐烧渐短,烛火渐暗。金寓北欲换上红烛,回身时猛地看到小师妹正入迷地看着本身,目光里是不尽的顾恤。异儿突见大师兄看到本身,双手不由自主抬起抚住心口,乌黑的双颊出现红晕,眼睛随即转而望向别处。
异儿停顿一下,见姐姐和师兄都凝神看着本身。即又说了起来:“走了好几天,到了江西,过来鄱阳湖后,就到了景德镇。”
当异儿看到身上穿的衣服已全都不是褴褛的参客衣服时,蓦地间“啊”的一声大呼,“腾”地一声,竟猛地坐了起来。
苏儿马上说道:“异儿别慌、不要怕、不要怕。”但异儿还是惊叫:“我的衣裳、我的衣裳呢?”金寓北在柴房见过苏儿给mm换下来的褴褛衣裳,马上出门到柴房拿了来。
苏儿一愣:九师叔把他的护法金牌给了异儿?这金牌比他的性命还重,金牌有无,乃至会连累东盟,干系严峻。九师叔如何会把金牌交给异儿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
异儿抱着衣服,错愕的眼神渐渐安静下来,但仍然气喘吁吁,一时不能安稳。
异儿回思很久,才说道:“唉……从那今后,除了能去二师兄的风雷堂看看,也除了二师兄常来送些奇怪的东西,还常到后苑来看看。除了丫环们,别的人就很丢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