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去后,苏儿道:“师兄,明日饯行,大汗挽留,你当如何说?”金寓北道:“师妹,尽可放心,大汗当世豪杰,自不会难堪我们。”苏儿道:“但愿如此。”
安宁一步不离苏儿,怔怔地看着“姑姑”又整治好了包裹行囊。晓得“姑姑”、叔叔,“美女姑姑”势难再留,聪明的小嘴儿再无言语,只是靠在“姑姑”身上,唯有乌黑的大眼睛一闪一闪。
金寓北与苏儿相对一看,苏儿道:“师兄,‘萧何’到了。”
大汗呵呵笑道:“金懦夫,金夫人,请上座。”金寓北见过大汗,引三人入坐。
大汗庄容道:“金懦夫,我建州对你贤伉俪殷切挽留之意,昨晚已由固伦额驸、费英东与懦夫说过。本汗已知懦夫情意。但思慕殷切,仍存幸运,本汗想要劈面挽留懦夫佳耦留在我建州。至于懦夫故园事件,我想,倾我建州之力,当能措置安妥吧?懦夫意下如何?”
金寓北道:“请额驸、将军代为谢过大汗汲引,我等明日辞过大汗,即上路南去。”
金寓北听费英东如此劝说,转首看看苏儿,目光歉然亦复疼惜。但转转头来,马上持重、安闲起来。
金寓北又领了苏儿、异儿、安宁,提了两个锦包,来至中军帐内。见诸将军、贝勒,已会合帐中,东首首席仍在空着,显是只待上宾。
大汗不接金寓北话头,径直说道:“请懦夫修一通手札,我着固伦额驸、扈尔汉、扬古利、德格类前去懦夫故园,搬接懦夫亲眷到赫图阿拉,着三贝勒监造府邸,请懦夫与统统亲眷欢聚赫图阿拉。如此,不管你故园有甚么是非舛恶,若能脱身而来,不就是一劳永逸,全然放开了么?”
金寓北上前翻开帐帏,道:“恭请额驸与将军台端光临。请进帐说话。”
二人进帐坐定,固伦额驸道:“懦夫与夫人神功盖世,智计绝伦。建州高低无不钦慕。但贤伉俪远走期近,我等均还未及靠近,实令人不堪唏嘘。”
费英东开口道:“懦夫、夫人,我建州可否将你故里亲眷搬接到赫图阿拉来,造好府邸,好自扶养。如此,懦夫与夫人就不必再千山万水地赶回关内了。非论你故里亲人景况如何,我建州当竭尽尽力,保护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