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二楼我全包么!如何还放了生人出去!”恒空斥责跑堂道。
“他们是甚么来头?”
“葛掌柜在吗?”甄天极问。
“我如何晓得?”
刚坐稳,跑堂便附在甄天极耳边低语一番;甄天极神采突然凝重,捋了捋髯毛,又抬眼望了望隔壁雅间。跑堂点点头,再对甄天极一番私语。甄天极听罢嗯了一声,跑堂便直起家子笑道:“明白了,小的这就叮咛厨房上菜。客房已备好,二位道长稍安勿躁,先小住几日。”
“那不可!”万俟钰一掌拍在大腿上,思忖了一阵,问道:“这袁家又是甚么来头?”
甄天极比出噤声的手势,眼神投向隔壁雅间。
“我再听听……”
“二爷另有甚么叮咛?”
“袁家,您不晓得?”
“你给我坐下!”甄天极抛出拂尘勾住万俟钰的手臂,将刚起家的他拉了返来。“坐下!这一起上,须我不断地制止你才没惹出祸端;现在已经到了贝都,就不能长长记性?”
二人正小声争论,雅间的房门俄然“吱呀”大开。恒空从屋内走出,一眼瞥到两个羽士,愣了一下。他快步从二人身边走过,转到楼梯口,紧皱眉头将跑堂叫到跟前。
“甚么!”这话一出,万俟钰冲动起来。“上官家的人,我去会会他们!”
“看起来,恒空是媒人,要拉拢上官夜雪和袁家。这招叫‘吃绝户’。上官夜雪已经没了娘家,统统产业最后都是袁家的;您的那样东西,恐怕也要充作上官夜雪的嫁奁咯。”